“……”

痛！包裹着她的是浑身如刀割般的疼痛，可她都顾不上。

那背影很熟谙，楚漓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畴昔。但是那身影忽远忽近，楚漓如何跟都跟不上。

她赶紧伸手去擦，但是仿佛没有甚么用，泪水还是不住的滴落在他的脸上。当她的指尖拂过他嘴唇的时候，一股殷红的鲜血漫了出来，与她的眼泪混为一体。

“对啊，楚姐姐，我是燕林。”

身上已经痛得麻痹了，她站起来时，摇摆了好几下，在江燕林的搀扶下，才站定了脚。

“让我来吧。”陈庆天扶起她怀中的顾寒熠，他尽量让本身的行动轻柔一些，恐怕惊着了楚漓。

“寒熠，寒熠……寒熠……”不晓得为甚么，楚漓俄然感受好哀痛，喊着顾寒熠的名字，眼泪就不住的往下贱，“寒熠，你在哪儿？”

她一遍又一各处擦着顾寒熠脸上的血和泪，擦到最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全部荒漠都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楚漓面前一黑，便昏了畴昔。

从未有经历过如此酷寒的一个夜晚，无数的火光，萧杀声，号令声，一向脑海中回旋着。

夜里的风越吹越狠，淅淅沥沥的竟下起了雨。

“燕林？燕林？……”楚漓抬起眼，看着面前阿谁眼睛大大的小女人。

“娘亲，我们要去那里啊？”楚漓有些怅惘的问道。

“楚姐姐……”江燕林也渐渐的跪坐在楚漓面前，“楚姐姐，你看看我，我是燕林啊，楚姐姐别怕，不会再有人伤害顾将军了。”

“唔……我好痛苦，好痛苦……我想摆脱……但是，但是……”楚漓痛苦的摇着头，她总感觉，有甚么东西被忘记了，但是她却如何尽力都想不起来。

“漓儿累了吗？那就跟娘亲走吧。”夏子衿牵起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去。

楚漓呆呆的看着他，很久，才渐渐放开顾寒熠。

“是啊，漓儿，莫非你不痛苦吗？才十二岁，就痛失双亲，明显心如死灰，可却还痛苦的活着，只为了给他们报仇。”说着，夏子衿的身影又垂垂得变得恍惚。“莫非，你不想摆脱吗？”

陈庆天抱走了顾寒熠，江燕林赶紧上前去将楚漓扶起来。

楚漓这才垂垂的止住了哭声，对着江燕林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不过很快，她又低下头板滞的看着怀中的顾寒熠。

俄然腰间一沉，顾寒熠抱着她，两人双双从马背上坠落下来。

顾寒熠！？对了，顾寒熠呢？她想起浑身是伤，还要护着她的顾寒熠，想起满脸是血，昏倒不醒的顾寒熠。不！她不能丢下他，她要归去。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仿佛谁也不认得了，不让任何人靠近顾寒熠。

“娘亲！娘亲！”楚漓看清以后，飞奔着跑了畴昔，扑倒在夏子衿的怀里，“娘亲，我好想你……”说着，不由哭泣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