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陈庆天走出去,瞥见顾寒熠的模样,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前两天,熬药给他,还能喝的下去,而这几天,垂垂的,喂出来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我先帮你看看你的伤势吧。”陈庆天看她神采仿佛不太好,何况方才那黑衣人的武功并不差,万一真伤了肺腑可不好。
只是刚上了马车,楚漓便瞥见顾寒熠的脸上闪现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陈副将,快来……看看寒熠他……如何样了?”
当陈庆天再次提气而上的时候,他已经快速的隐没在夜色当中。
只见那黑衣人那奇特的面具下,一双眼睛充满了惊骇。
夜色如墨倾泻,浓烈得化不开。晚间的北风吹过,如鬼哭狼嚎。
陈庆天紧紧抿着双唇,没再多说,把顾寒熠扶了起来,双手抵在他背后的经络处,浑厚的内力从双掌上缓缓传出,游走在他的奇经八脉间。
马车仍然“格拉、格拉……”的往前行走着,只是他们前行的速率与之前比拟慢了很多。
霎那间,一个黑衣人持着长剑,直直的朝他刺过来,内力张扬到了极致,势如破竹,想必是要一招致命。
黑衣人身形一侧,“噗”的一声,长剑从他的肩头刺了畴昔,贯穿了他全部身材。他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大吼一声,用尽尽力,把陈庆天的长剑从体内震了出去。
取出怀里的舆图看了看,再往前走几十里,就进入荒凉了。穿过了荒凉,大抵就到南疆了。
莫非,明天要在这荒外,在马车上过夜了?
终究,他双手一松,顾寒熠便软软的倒了下去。而他的脸上,也赤色尽失,看来这一次,破钞了他很多内力。
“我没事……里不太安然,我们……还是快点分开吧。”楚漓点头,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回绝了他。她实在不想再担搁时候了。
“我没事。”陈庆天起家,如常的走了出去,持续赶马。必必要尽快赶到南疆,在过几日,公子体内的毒就要压抑不住了,他悄悄咬牙。
这时楚漓才感觉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松,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楚漓看他神采惨白,不由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陈副将,你……还好吗?”
他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出声提示马车内的楚漓,“漓儿,庇护好公子。”
算你命大!陈庆天并没有追上去,他嘲笑一下,明丽的桃花眼在夜里分外的邪魅。
而马车外,陈庆天手执长剑,顶风而立。
黑衣人眼看着就要躲不过,竟狠狠的一把抓住了他的长剑。陈庆天一惊,手中长剑猛地横挑,削铁如泥的宝剑在黑衣人的手中一划,在他的手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儿。
话音刚落,只听到内里一声奇特的哨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铮”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夜空,杀气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