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笑两声，道：“你说不算，过秤，小鬼灵精！”秤完实有二两出头，又道：“给你两贯，一贯六百个钱，是比官市少，你来去雅州也得算盘费不是？”

“哟，道是谁这般大声武气在牢房撒泼，却本来是你小铁子！”黄班头悠悠转出去，笑呵呵道：“咋的？些个地痞混账值得你宋小爷生机？跟着淦老迈出息了呵，听我一声劝，别跟些混账王八来往，就他娘该死在牢房里，免得到处祸害。”

“说得好！我兄弟二人屡退金贼，浴血在疆场，却不想江湖上也略有薄名。只要说出老贼下落，敬你是条铁骨男人，任你拜别！既知我是谁，该知我吴二说一不二。”

“哼！”一声重哼打断了他，“小小县尉，也要劳我兄弟二人给你抬脸？”

宋铁扶着吭吭呃呃的袁大，一起颤颤微微再来到医馆，拍碎仅剩的一吊钱，捡两副汤药，几张膏贴，辛苦回了城外院子。

“你可识得我是谁？”

出得巷子，一阵风打来，本该寻淦无敌的宋铁又立住脚步，暗忖此事说与淦无敌，少不得讨骂，人也救不出来。他伸手摸摸藏在胸囊里的碎银饼，就是他全部产业了，眼下也别无他法。宋铁掉头走往雅江楼，见掌柜杵在柜台发楞，把银饼子拍畴昔，拱手道：“马掌柜好，求你铰成两块，一块换铜子儿，不要铁钱。”

“滚你个不利娘的！”宋铁头也不回出了院子。

他快步急赶，来到狗尾巴巷。张二娃家赁的是平话人陆老头的屋子，搬开门板，老头不在，宋铁自寻到后院，偏房里昏睡着一个皱巴巴的妇人。

说得宋断念里头格登一下，取出一把铁钱塞给他，道：“二娃娘病着，钱留着抓药，你们打的鱼给二娃多分几尾。你说的......能人，哪条官道？”

“哥......”袁大呼住他。

“哥......呜呜......”牢房里头袁大有气有力地嗔唤。

“呼啦”，远处似有火把扯动，垂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他头顶。

很久，头顶之人走个洁净，宋铁正想背后之人该如何对于本身时，一股大力袭来，又昏迷畴昔。醒来已是第二日晨，宋铁冷得浑身颤抖，睁眼一瞧，却在破庙供桌底下。他深怕受寒病倒，浑身摸去，却也温热，不见半分寒气侵体之象。不敢久呆，他仓促步出破庙朝县城赶去，一起上考虑着昨夜之事。

回到城外院子，却见淦无敌手底下五个哑巴弓手中的老四守在内里。

“好小子，今后定是小我物！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