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没法分身，两害相较天然取其轻……”

高穆歙想了一阵，说道：“不管找谁去说此事，此时都已来不及。不过明日父王再说分封之事，想必教员还是不会承诺，定然会当场反对，到时我再见机行事。”

坚叔一笑，答道：“韩渊郑季是否承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王上是否想要徐国。”

高穆歙听了这话心中恍然，本来父王是想趁机充分府库，嘴上则顺着天子的意谨慎应道：“少宰大人忧国忧民，所言也不无事理——父王是想要分封韩郑二报酬诸侯？”

坚叔听后想了一阵却说道：“殿下，你是当局者迷。”

坚叔蔡伯听前面前一亮，坚叔问道：“殿下是想进言王上，以分封为机迫使韩郑二人纳出更多朝贡？”

又过了好久，天子低低“嗯”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高穆歙问道：“歙儿对此事有何观点？”

“为父天然是想有分身之法。”天子无法的说道：“只是想要分身谈何轻易。”

高穆歙摇点头，应道：“朝贡规复我朝祖制便可，不过韩郑二人到底不是我朝功劳之臣，若想要获得分封，是否该拿出更多礼品以示诚意？”

“殿下本日所言却恰好让王上有机可乘将情意说出来。”坚叔接话说道。

“王上既然早有此意，那殿下还要如何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蔡伯听后不由忧心说道。

“殿下有何设法？”蔡伯问道。

天子未理睬高穆歙，持续说道：“诚如愝卿所言，韩渊郑季虽未经天子而私行请封，然两人如果封侯，朝贡会规复祖制，如此两人每年所纳朝贡将是郑公三倍之多，且可为其他诸侯之榜样。大安府库已多年不敷，诸多兵事国事均没法推动，韩渊郑季此番作为也算来得是时候。”天子所言愝卿乃是少宰愝梁。

“父王是说吕国传闻还是……”高穆歙有些拿捏不准天子心机，答话前先谨慎问道。

高穆歙回到王府对坚叔蔡伯提及此事时还在自责不已。

坚叔看了看案后低头深思不语的高穆歙，想了一阵说道：“殿下想要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本意是不想韩渊郑季因分封之事与五殿下羽夫人沆瀣一气，从而使得我方更加势单力薄。只是眼下殿下如果强行阻扰王上以分封调换朝贡，必定引得王上不快，如此反倒更倒霉殿下。”

高穆歙想了想，说道：“两位垂白叟所言皆有其理，不知父王又如何想？”

因早已想到天子会有此问，高穆歙在进宫路上已想好应对之辞。不过为免天子狐疑，高穆歙佯作想了一阵才躬身一礼谨慎应道：“儿臣只觉郑氏一脉乃大安先祖亲封诸侯，现在韩渊郑季不问天子即想取而代之，实属僭越之行动。”

“这可如何是好，还未对王上说徐国之事？”蔡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