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看了高穆歙强撑出的笑容,心中不由更加难过,只觉本身活着实在是个拖累,竟害得如此多人死伤……“啊,竟将此事忘了。”喜鸣俄然想起一事。
高穆歙听后怔了怔,点头答道:“我与坚叔祥云是蒲月初分开的凤歧,到现在尚未见过父王,不知父王会如何措置此事。”
高穆歙说话时,喜鸣已将手中木匣放到高穆歙手上,“殿下,记得每日一粒。”
“祥云,你陪撒欢蜜斯去找一处合适安葬小福女人之地。”见撒欢承诺,坚叔顿时转头叮咛祥云。
坚叔见状从速在他背上轻拍两下,“公子,从速服下吧,不要误了公主的情意。”
“喜鸣,渔福镇你是不能再回了,天亮后你单独上路可有题目?”虽说镡頔已承诺到渔福镇散出喜鸣重伤不治的动静,高穆歙还是有些担忧。
高穆歙看着眼睑上还挂着泪珠、脸上却已暴露笑容的喜鸣,不由被逗得“呵呵”笑出了声。只是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引发一阵狠恶咳嗽。
“我想先去雍国商邑避一阵。”喜鸣不想高穆歙难堪,从速抛高兴中的绝望。
“那,”喜鸣踌躇半天,还是持续问道,“殿下是王后独子,朝堂之上……”
“殿下可知王上会如何措置郑国之事?”此事喜鸣在梦境居时就想问,只是当时高穆歙始终冰冷的模样,她也不敢问。
高穆歙见状微浅笑道:“我的伤无碍,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倒是你,从速让坚叔帮你包扎才是,千万别留下后患。”
高穆歙硬挨一掌后,本已伤的不轻,只是事关喜鸣性命,情急之下他又硬挺了几场恶战,然后一起从渔福镇奔到此地,伤势已更重。这赤灵丸服下后,高穆歙只觉痛苦顿时减轻很多,翻滚的气血也渐渐平复下来,整小我不由伸展开了些。
“商邑,”高穆点头应道:“这些年雍国与郑国时有抵触,韩渊郑季的人应不敢在雍国大动兵戈,你先去雍国避一阵也好。”
喜鸣张了张嘴,想要跟去,却被坚叔用眼神制止。
撒欢虽恨喜鸣,却不想触怒高穆歙等人,她已听出坚叔话中的模糊不快,因而抬手擦干眼泪,长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此也好,小福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承诺。”
喜鸣生于君王之家,虽不喜其间的权力图斗,却也是从小耳闻目染,听了坚叔的话已知高穆歙在凤歧并不对劲,只是眼中还是忍不住浮上一抹绝望之色。
喜鸣见状稍感心安,猎奇问道:“殿下通岐黄之术?”
喜鸣毕竟做过几年前军标兵,高穆歙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此后有何筹算?”
高穆歙本想推让,只是见喜鸣神情果断,他想了想也就收下了。
黑礁石背后响起祥云与撒欢的声音,场中三人闻声都不再说话,只静待二人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