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唐翊周荣,答道:“这要与两位兄长筹议后再说。”然后又转口问道:“大娘,那村庄远不远?你们也住在那村庄里?”
靠近大河后,一起上树木杂草多了起来,风沙也比荒凉中小了很多,只是日头还是暴虐。
老头可贵有机遇矫饰,见喜鸣发问,恨不得将本身所知全倒出来:“这处所哪有人去溢城,不过上上个月,倒是有两位客人从溢城过来。还在我这茶摊上喝过凉茶。”
“哦,那人船都到那边去了?”喜鸣猎奇问道。
喜鸣想了想,答道:“本日已是六月初二,走水路起码旬日才可赶到溢城,时候太紧,走陆路可早些到溢城。”
“来二十张,可有?”喜鸣又问道。
听了喜鸣的话,唐翊想了半晌,又说道:“走陆路到溢城的日子大抵是六月十一,走水路应可在六月十二前赶到,都不至误了六月十四君高低葬的日子。”
唐翊说的凉茶摊还是摆在小渡口不远处,三人“咕咚、咕咚”各自灌下两碗凉茶,顿觉舒爽很多,人也精力多了。
沉吟半天,喜鸣终究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刚才老爹说,此处并无船到溢城。”
大抵常日里也无人谈天,喜鸣又一副驯良灵巧的模样,老妇人听了喜鸣的话,从速热情的答道:“有船,有人,不过这会儿没船没人罢了。”
喜鸣喘出一口粗气,只觉嗓子干的冒烟,不觉干咽了一口口水,答道:“也好。”这两日在荒凉中不断歇的驰驱,让她的嗓音更加沙哑。
喜鸣长年在军中厮混,言行间本就很有男儿气象,又常穿一身灰色的男人短衣,只是身材娇小,一张小圆脸又带着几分稚嫩,故常被当作少年男人。
“哦,老爹,莫非这渡口就没人去溢城?”喜鸣转过甚看着老头问道。
坐在不远处的唐翊听到喜鸣与老伉俪提及溢城来人的事,不觉皱了皱眉。
“有,有,少年郎要几张?”老妇人闻声赶快昂首笑道。
老妇人抬手指了指火线,笑呵呵的答道:“这渡口有一大一小两条船,都送客人到前面的村庄去了――少年郎要坐船?”
喜鸣内心只想着找凉茶摊老佳耦探听动静,并未留意到唐翊与周荣的非常。
喜鸣拿着干饼刚回到位置上坐下,唐翊就问道:“公主,这后半段我们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唐兄,这渡口怎会一条船也不见?”喜鸣问道。
这两句话的工夫,喜鸣已听出唐翊想走水路的意义。不过现在溢城情势不明,喜鸣心中焦急,一天也不想多在路上担搁,只是唐翊到底是索老将军的亲信,此次又是来帮本身,喜鸣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正犹疑间,周荣插话说道:“公主,现在大河还未到汛期,水势安稳,风向又是往溢城方向,走水路不会比陆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