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冷雪无法点点头叹道:“虽是有点不测,但想想,确是在道理当中”。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点点头,嘶声道:“也不晓得是我钟楚杰福大命大,还是彼苍开眼,佑我落红园,我虽中他致命一剑,但却又死而复活,我恐怕被那魔头发觉,便扮成一乞丐昼伏夜出,我无依无靠,听闻牛老爷的盛名,便来投奔于他”。
钟楚杰反复道:“不错,他早就走了,在七天前就走了,他说你七天后会醒来,让我在这里保护你”。
那夜的落红园血雨腥风,全园下没有一个活口,但他……傲冷雪怔了怔很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庄主一向叫我们走,不要白白送命,特别是他见地了那魔头的武功以后,更是……但我们一个也没有走”?
那两人闻言大骇,此时丹炉火焰正旺,足可熔金烁铁,炉上的大锅中此时烟雾翻滚,也不知是水还是甚么?
他说得虽是简短,但景象之间已是血恨峥嵘。傲冷雪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抵,苍惶盘曲。但除了唏嘘长叹以外,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句来安抚对方,人生有太多的无法,他已有切身材味。
敖冷雪闻言一怔:“他已经走了”?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目中顿时多了一丝诡笑:“小兄弟但是感到不测么”?
傲冷雪这才回过神来,惊奇道:“此地那边?莫非我们……”
敖冷雪霍然起家道:“草先生在哪”?我要劈面感激他。
钟楚杰仿佛看出他的情意,也长叹道:“草百生是个极奇特的人,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救人医病,不为名不为利,全凭一口好恶,底子无因可循……”。
二人并坐床榻之上,但表情已与先前大不不异,浓眉大眼青年望着墙角,目光垂垂变得炽热,流射出仇恨一样的火花。他那痛苦而悲忿的脸在幽森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骇惊心:“那天早晨,我们十几人抱定必死之心与那魔形传人决一死战,岂料,那魔头武功太高了,的确是个妖怪,我们十几人围攻他一人,未伤他毫发,反而一个个丧生在他剑下……。
那幽灵般的人影直走到他床火线自停下淡淡道:“不错,恰是,想不到小兄弟还记得我”。那人不是别人,恰是落红园遇见过的阿谁浓眉大眼的青年,落红园仆人韦石的门徒。
二人在门外三尺处方停下,回顾望去,但见屋内烟雾更浓,如风叠浪,仿佛如一个妖怪在张牙舞爪,刚才那销魂之声令二人面色煞白,心不足悸,二人微一顿足,刹时疾走而去。
钟楚杰俄然放低了声音:“草百生来此,是牛老爷请来为一小我治病的……,一阵脚步声俄然传来,钟楚杰倏然止声。
傲冷雪略一游移,起家下床跟在他身后,前面是一条青石斑斑的通道,并且通道中没有灯,比石屋中更加暗淡。通道不大似容一人行走,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刻时候,拐了两次弯,前面霍然一亮,傲冷雪揉揉眼睛方才适应,放目望去,但见面前树影婆娑,碧绿滴翠,远处苍山如龙,隼鹰戏日,本来已置身一处风景如画的山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