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我问你,如果用最差的墨、最差的纸,就连雕版都是别的书用剩下的,再请你安排印书坊熟行艺最差的学徒工来雕镂,那本钱最低能降到多少?你给我个实数!”
郑老板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如何?莫非萧大人还会写这些玩意儿吗?”
当然了,愿不肯意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写出一本承销书,又是别的一回事了。
温伯明脾气散淡,本来在鼎香楼上多说了几句话,也是出于一时的义愤,厥后又想到帮萧文明刊印《萧氏诗谱》,又只是感觉萧家的那些好诗不该蒙尘罢了,除此以外,温伯明倒并不想同萧文明再产生甚么干系。
回到家里,他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把本身关进了屋子,令人取来笔墨纸砚,便埋头开端抄誊写写了起来。
在大齐朝,固然像别史小说之类的读物,读书人多少也会看一些,但对于他们来讲,这些毕竟不是甚么端庄籍,是底子不肯意动笔去写的。
但他固然写了书,却没有完整把这本誊写完。
萧文明听了面前一亮,取过书在手里翻了几页,只见书里写的多是些帝王将相、才子才子之类的俗气故事,文笔也没有甚么出彩的。
没想到郑老板这里还印这些书。
一千册?
“如果如许印么……”郑老板皱着眉策画了半晌,“那一百两银子,约莫能印个两千册。可印出去如许的书,那就太粗陋了。萧大人,温先生是晓得的,我这印书坊,那也是家传的买卖,牌子可不能在我手里就这么砸了啊!”
有了温伯明的必定,萧文明的信心大增:“温先生如许说,那我内心就有了底了。不过我怕我的书被人翻印,是以想请温先生帮我一个忙。先生千万不要推让!”
温伯明这话倒也出于至诚。
是以,萧文明就只能把刘备三顾茅庐、直到定军山三分天下,这段情节略略写了罢了。
一本《萧氏诗谱》,一本《三国演义》已经把温伯明完整佩服了:“帮手?我能帮甚么忙?”
“是如许啊……”
他听这厮一点都不肯松口,忍不住眉毛一耸,说道:“郑老板,不是我想跟你撕破脸皮,我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印这些书可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为了筹集军费,也算是军务。你如许推三阻四的,那就是在贻误军机,误了事,你能承担得起吗?”
三言两语之间,他仿佛已然被萧文明压服了,又踟躇了半刻,终究下定决计:“行!那就看在萧大人这本好书的份上,我就帮大人一个忙。大人需求我做甚么,就请直说吧!”
这话说的固然简朴,但为了实施这个承诺,温伯明也花了足足一个白日的时候,这才大功胜利。
萧文明急着赢利、费钱,哪另有工夫跟这个姓郑的饶舌?
“那可不可,那可不可……”郑老板还在一个劲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