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先生过奖了,都是长辈该做的。家祖活着经常赞您胸怀宽广,若不是时势不当,当真想同您结为同性兄弟。”甄朗云与摩德同坐一桌,接过婢女手中的酒坛,为本身杯中也添了满。
很快的,铮铮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流觞曲水惹人出境,便是本在喝酒吃肉放声欢笑的阿瓦族人也垂垂停了下来,温馨聆听这声音,好像涓涓细流般的琴声响了一阵,很快过了前奏,那十几位女人不知何时变了队形,跟着琴声翩翩起舞,长袖一甩,莲足轻翘,犹抱琵琶半遮面,好不文雅可儿。
引着人出来,内里早已备好了酒菜,据闻阿瓦族之人最好喝酒,上好的桃花春封入坛中,在每张檀木几前摆了一排,酒香如有似无的传来,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浓烈醉人的味道。
剩下的就没这里甚么事了,柳觅初悄悄送了一口气,微捏手心,感喟,到底还是出了薄汗,幸亏顺利的弹了下来,没出任何不对,这时方才感觉本身幼时对琴技的刻苦学习获得了回报。
凝欢馆只要一间能包容几十人的配房,名为瀛水阁,瀛水阁本日被打扮的甚是富丽昌大,柳觅初看着这金碧光辉,一顷刻差点觉得回到了父亲还未出事的畴昔,不由得有些恍忽。
三人同坐一桌,又商谈了一个多时候方才作罢。
因着这里到底不是那等凡俗烟花之地,女人们打扮并不与风尘沾边,那些个烟花女子好的浓香,在这里一点都闻不到。
跟着琴声垂垂入了高、潮,画风蓦地一转,转音之际女人们拉起了裙边,只见那裙子竟然变了款式,利落精干,不知是作何筹算,现在琴音由高山流水转为瀑布流泻,马蹄阵阵,重音压阵,速率也较着的快了起来,女人们的跳舞也不再是方才那等达官朱紫吃苦的场景,转而变成了又杂耍与景象意味的跳舞,大请安思就是女子同男人一样,上场兵戈,不让须眉。世人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鼓掌喝采,虽则说话不通,但各族歌颂的体例老是相差无几的。
到底凝欢馆不是端庄吃酒品菜的处所,厨房里的厨娘虽则技术好,与那端庄酒楼的还是比不上,故本日特特请了孟德镇第一酒楼醉仙楼的厨子来掌勺,孙妈妈这一番安排,不成谓不经心。
确然,大康这些年内忧虽未曾有,内乱却很多,因着地盘的原因,总与邻邦有些纷争,大仗小仗不竭。自甄老爷子二十年前去阿瓦以后,两国便断了邦交,打打停停十几年,边疆之群众不聊生,两边没个成果,这么一下耗下去实在劳民伤财,便在两年前重新缔结了合约,停战十年,这才让阿瓦人有机遇再入大康境内做买卖。
甄朗云“唔”了一声,说:“本日被何事担搁了?”
“甄公子果然幼年有为,不输令祖!”只见方才那位站在甄朗云身边的阿瓦族男人抱起坛子灌了一口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