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记下了。”耶龙亿恭敬答道。
耶龙宁苦笑着摇点头,想到大哥来日要面对如许两位难以对付的夫人,便替大哥不幸。
夏济仁便劝他莫要过分悲伤,再另行寻觅线索,刺探倾儿的下落。
“就是随口问问嘛,她总不会住在虎帐里吧?倒是很猎奇她的住处。”乌兰珠看似云淡风轻的模样。
耶龙亿嘴巴牵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侄儿的一举一动,二伯真是了如指掌啊,那只是女儿家的小脾气,哄哄便不碍事了,令二伯忧心了。”
夏济仁便将耶龙亿的留信递于儿子夏天诚,“此人是天狼族僰弩部的统军,名唤耶龙亿,若倾儿在郑国地界还好说,在那荒蛮悠远之地,为父也一筹莫展,只等着你到来,与你相商。”
据耶龙世禄把握的动静,这几日陪在乌兰珠身边的可一向都是耶龙宁。
“你有战略?”夏济仁忙问。
“今晚骑马大赛,传闻乌兰珠也要参赛,你便陪她一起,哄她欢畅欢畅。”耶龙世禄又道。
夏天诚吃了一惊,“mm怎会如此胡涂?”
“你可千万莫要打甚么歪主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理你可懂?”未免她太固执此念,耶龙宁也不得不提点道。
“我倒但愿她来,最好也插手这骑马大赛,赛中马蹄无眼,便是被乱蹄踏死也怨不得人。”乌兰珠太但愿夏至倾去死了,故而心中的每个动机都是编排着如何让她去死。
“现在的题目便是,我们如何能与此人的堂兄联络上?”夏天诚问道。
古敏不知夏至倾为何俄然要用墨水,却也利索地忙了起来,但磨好墨,铺好纸张,便回身扶了夏至倾下床来,在桌案边坐好。
“夏兄瞧我乔文栋是那局促薄情之人吗?我既已与令妹定下婚约,不管她遭受过何事,也定会此生不负。”乔文栋目光非常诚心。
“说说罢了,如何,连说说都不可啦?”乌兰珠不平气地哼了一声。
继而又想到,“你的爹爹啊,也要与别的女子结婚”,夏至倾只感觉胸口一闷,忙从身边拿了帕子掩开口,一股浓厚的血腥之气涌上来,竟是生生吐了口血来。
但现在的题目是,她连那汉女的住处都不知。
耶龙宁内心一震,这乌兰珠笑着道出这番话,还真叫人不寒而栗。
夏天诚微一点头。
此番耶龙亿又去了虎帐,少不得逗留些时候,午餐没有返来,下午又去了耶龙世禄处做礼节性的节日造拜候候。
夏天诚又是一点头,继而深深感喟了一声,为乔文栋的痴心与夏至倾的混闹感慨不已。
耶龙世禄见耶龙亿如此顺服,倒是楞了一愣,随后又问道:“传闻你雅舍内的阿谁汉女前日试图叛逃,却别你寻了返来?”
“按这留信的内容,看上去这耶龙亿对倾儿倒也器重,若我们能将我们夏家独家配置的昏药令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服下,并让那耶龙亿晓得,此药唯有我们夏家可解,那我们便有机遇救回倾儿了。”夏天诚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