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物证,不敷以证明!”七公子抬眼道,对上江长令阴鸷的左眸。
洛长风急收回击,举着令牌厉声说道:“既然七公子已经承认了,那就快快将我截去的镖还返来!”他身边三人横眉冷望,早已按捺不住。
“洛大侠别急!”七公子不动,面前四人中一个是洛长安一个是屈长风,那别的两个没说话的人天然就是长安镖局四大镖头剩下的那两位了,江长令与贺长钦!四人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叫的着名的妙手,行动办事也当的上一个义字。若非铁普通的证据,这四人是绝非如此劳师动众。
门童当即退下,不一会儿便领了一人出去,恰是陈庄。
“请他出去。”七公子余光扫向四人,又弥补道:“别忘了端方!”
夜已黑透,乌云翻涌覆盖着临安城上空,几处乌鸦回旋在铜雀楼周身,不时收回锋利惊骇精致沙哑地叫声,久久未曾拜别。城中各街道也寥寂无人,有人,也不敢在这类夜色下行走。偶尔有人路过铜雀楼,都是行色仓促不敢逗留半晌。
杀人偿命?
半夜声由远及近,又逐步消逝在铜雀楼门前。小二听着更声,吃紧醒来提着灯油给大堂内的油灯添满,有加长了灯芯,刹时,全部大堂都亮堂起来,印出七公子暖和自如的面孔。
“陈庄,你先起来,我是长安镖局的总镖头,定然会为镖局里的任何人做主!”洛长安铿锵有声,扶起陈庄,又道:“这位是七公子!”
“哼,证据当然有,我们长安镖局向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屈长风压抑心中肝火,催促洛长安拿出证据,道:“大哥,快拿给他看!”
陈庄站起家,身形矗立,一身短打劲衣,他盯着七公子,唇角动了动,未出声却先动了手!
七公子安步到大堂中心,微小的灯光照到他身上投到地上一个消弱的身影。他含着笑,目光一一扫鞠问上四人,最后对着洛长安回了一礼,道:“不知洛大侠有甚么要紧之事?”
但是,往年长安镖局也有过被截镖杀人,却从未见过四人一起出面讨伐。此次,死的是甚么人只怕也是没那么首要,首要的是那趟镖车里押的是甚么!
七公子在心中回想起这些日子见过的人,不免一笑,已有了人选!手可摘星斗,公然名不虚传!
那是谁从他身上偷得这块令牌?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陈庄扑通一声朝着洛长安跪下,痛声道:“求洛总镖头为我们童镖头做主!”
“传闻七公子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从不过问江湖世事,不知此次是为何劫了我们长安镖局的镖?还想叨教一下七公子,我们长安镖局是那里获咎了七公子,劫镖就算了,还痛下杀手!”洛长安接着问道,掷地有声。
“怕是让各位曲解了,不过既然各位替鄙人找回了这令牌,鄙人自当愿为各位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另有截镖之人。”七公子平平隧道,虽不涉江湖但来往情面却从不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