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候尚早,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出得城门,李谦宇率先往东边而去,穆青尽管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的去处,直到走到了一处亭台才停下,几人进了亭子。
俄然,一向温馨坐在亭子里头的兰若俄然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仔谛听了一阵,然后起家将手扶在腰间长剑上肃声道:“主子,有人来了。”
用手巾擦着脸,穆青看向安奴,却看到那人脸上已经微微见了汗。也对,这屋子被暖炉烘了一整晚,热气不散,安奴又是忙进忙出的没个停歇,天然是要热的。穆青笑笑,对安奴道:“摆布没得外人,你那夹子就莫要扣到脖子上了,瞧着就燥得很。”
他早便派人在暗处窥视着穆青,此人做的事情他根基都一清二楚。这鹅羊毫他也是晓得的,不过听人报告总归是比照实际看到来的别致,李谦宇瞧着,暴露几分兴趣。
穆青仓促吃了些,方才撂了筷子,就听到门口传来叩门的声音。安奴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恰是一身红色锦衣的李谦宇和肃手而立的兰若。
只呆着李谦宇也感觉有些不安闲,穆青自是瞧了出来,便笑着让他帮手带上火折子暖炉之类的物件儿。兰若则是去往安奴处帮手,或许是昨儿个吓到了安奴,此番安奴见了兰若倒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姣美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穆青眨眨眼,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乡试是一个坎儿,多少人熬上一辈子都迈不畴昔。童生三试当中,前两个或许只是为了给读书人一个机遇,而这最后一试,倒是实打实的为了刷人,能通过的不过非常之一二罢了。穆青多少摸出了几分科考的门道,却也不敢小觑,这些经义文籍还是要随身带着的好。何况间隔乡试未几几天时候,天然是要及时筹办着。
李谦宇看起来倒是没筹办瞒着他,拿出翡翠玉扇放在手上敲了敲,而后道:“我来见一小我,约么着他下午便到,到时候还烦请你帮我递封信。”
接着便是等候的时候了,穆青便取出了书箧内里的经义来瞧,手上拿着鹅羊毫,时不时的写写画画,李谦宇倒是一向在看着他,见到鹅羊毫的时候也不感觉有甚么诧异。
能让李谦宇冒着风险分开封地来见的人物定然不简朴,穆青猜想不出到底是何人,但想来是极首要的。穆青内心悄悄考虑,却没个以是然。
兰若朝他弯弯唇角,笑容平和。
“安奴还是孩子心性儿。”穆青笑道。
“李兄可要尝尝?”穆青见他看,变把鹅羊毫递畴昔。
李谦宇接过,拿在手上玩弄,碰了碰笔尖,只感觉扎人的很。没多久就还给了穆青,只道精美。穆青笑笑,接着拿起书来瞧,李谦宇摆布无事便也抽出了穆青昨日送给他的白蛇传。昨儿个刚看到白素贞水淹金山寺,李谦宇不急不缓的翻了一页,脸上的神采略有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