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里有人唤一声：“莫大娘在家吗？”

“你来干甚么？”莫大娘没有欣喜之情，不咸不淡。

徐氏不由冲动：“小毛是官府细作的事，可有实证？”

“我为甚么活力？看看这屋，陈旧漏雨没有人修，家里没有壮劳力就得受着这份罪。别人家和和美美享着嫡亲之乐，偏生我家冷冷僻清，要不是有铁蛋，我这老太婆活着另有甚么意义，不如碰死算了。”

“徐嫂，有事过几天说。”刑元绍还挺客气。

莫大娘眼神略慌乱，也装模样竖起耳朵，没好气：“闹耗子。”

她千万没想到，刑元绍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也没有一句鼓励的话。如何说，她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不是。

“有。”

徐氏很失落，很愁闷。

“好吧。”吴师爷晓得徐氏的来意，也感觉这时候就不要打搅在布局的寨主呢。

明天一场雨后，啸盗窟格外空明清爽。

没想到，徐氏倒是来交还账房实权的。

刑元绍吐气，很无法。

“莫大娘，不请我进屋坐坐？”刑元绍俄然问。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小毛头不是一小我躲起来，而是把蔡换儿拉上。两小我如果不是一条心，躲严实不是那么轻易的。

“是。”

然后，就朝莫大娘家去了。

“是又如何样？”莫大娘恼羞跳脚：“我一个老太婆就好这一口，不可呀？”

对于她的夹枪带棒，刑元绍毫不在乎，反而嗅嗅鼻子：“好香。莫大娘是在做鸡蛋煎饼吧？”

“人都录齐了？”刑元绍一目十行看完。

刑元绍看他一眼：“不见。”

刑元绍摆摆手：“我有分寸。持续盯紧村寨。”

邻居都点头苦笑：蛮不讲理。

寨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屋都是零零散散的建在山坎坡上，各种绿树环绕。

“我去会会。”刑元绍心念一动。

“是甚么？”徐氏诘问。

半柱香，不长，但也够了。

村人说的都是实话。

围观的村人都侧目而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吴师爷低头，小声：“是。她又是那副牢骚满天的模样，以是就……”

“是。如果小毛是细作，是用的苦肉计。我没看出来，把她带上山，让我们啸盗窟丧失惨痛。我这个带路人，有任务。”

“那敢情好啊。”莫大娘很痛快答允了。

吴师爷嘲笑搓手：“另有几家，都是有启事了。牛大叔腿脚不便，莫大娘怨声载道，秦孀妇没在家……”

“顺道来看看莫大娘。”刑元绍语气平平不见起伏。

“大当家的，老高媳妇又来了？”吴师爷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