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缓慢发展,车速不慢,她也能适应。
车一个打拐,直挺挺冲进一空旷的人行道,夜色沉寂,车轮摩擦声非常清脆。
如何能被这个男人,如许逗弄!
车里空调微微有些冷,她打了个喷嚏。
她秀眉一拧,揉着泛疼的饱满额头,转头瞪他,“你……”
如何有这么聪明的女娃,连多余的考量都没有,直截了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还尽装大尾巴狼。
音还没吐完,她瞳孔瞪大,吵嘴清楚的眸底盛了浅浅一层惶恐。
认识话说的有些不当,她又顿了顿,“或者,见地过千万朱唇的二少,瞧见我感觉新奇,想来尝尝味道?”
“……”
路过?
下一刻,男人将温度调了下,将车窗摇下一个缝。
敢当着他面儿这么说话的,恐怕就她陆西玦了。
“我没心机谈爱情。”
啃噬,在那甜如蜜的肌肤上寻觅痛快。
企图被拆穿,烈川也不急,车灯暗淡,他五官隐在淡淡光晕里,安然自如,“我只是路过。”
“哦……”
陆西玦意味深长叹一声,有些玩味,“二少想泡我?”
“烈、川!”
她一下失神,正怔忡,闻声他恶狠狠的声音,在她耳边炙烤,“老子不但想泡你,还想上你!”
被他死死箍住,她嗓子眼发紧,还想再动,他已经松开她,手垫在她背后的车门上。
男人神采阴沉,一把拽过她抵着车门,俯身卤莽的在她乌黑的脖颈展转,狂野没有任何筹议。
她身子一下软了,却极力在抵挡,手推着他,被他炽热的呼吸和薄凉的唇,惹的痒到了心尖儿。
呼吸如火喷在身上,烫人,烫心!
烈川呼吸一滞,随即有些短促。侧颜紧绷,隐在光芒里,强装沉稳。
陆西玦揉着太阳穴,指尖还残留烤肉的烟熏味,“你们的天下无忧无虑,我的并不,我不是活在象牙塔的小公主。”
凉悠悠的,让人骨子里发寒。
他这可巧的,掐着点的来“路过”?
“老子没尝过别的女人。”
猛地一个刹车,她连安然带都没系,差点撞上玻璃窗。
一阵见血,直戳民气窝子。
她咬牙切齿,想一巴掌给他挥上去。
不等他回话,她微微一笑。
唇凑在她耳边,含着些许愤怒的声音,降落充满磁性,又有几分威胁。
“呵……”
她坐的笔挺,鹅蛋脸光亮如牛奶,鼻尖一颗小痣,不高耸,多了几分风情。
他一声嘲笑。
她不是灵巧动听的兔女郎,扯开一身皮郛,她只剩下孤傲寥寂的灵魂。
这统统,他应当懂。
眼眸只瞥见他黑茸茸的脑袋,和被他那强有力青筋暴凸的手。
“轰!”
在一世人或骇怪或非常的目光中,车启动了。
也像是在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