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弄自个,都甚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如果发了大水,你知己就过的去了?”柳老爷子也怒喝出声。
一上午吴翠兰都有些心神不宁,坐在屋子里绣花几次都扎破了手,最后柳清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小宝来陪陪她,小宝也乖乖的靠在吴翠兰怀里,不时说些孩子气的话逗得吴翠兰笑起来,柳清看她总算是露了笑就放下了心。柳清内心也是担忧的,也不晓得堤坝那边如何样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咱么一家人去镇里也没那么多钱啊!”柳老爷子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下巴的胡子。
此时老屋那边已经炸了锅了。一家子在堂屋谁也没说话,柳老爷子正背动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刘氏坐在一边也有些忧愁,柳明武穿戴湿漉漉的蓑衣站在边上。
柳清烧了满满一大锅的水,灶下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等水烧开了就舀了倒进木桶里,又舀了冷水出来兑,等温度差未几了,柳清就去叫了柳明武来,柳明武从屋里出来,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下了。
“照如许下下来,明天怕是不能去镇里。”吴翠兰有些担忧的站在门口。
“爹,十有八九就是了,你看我们村之前发大水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个环境吗?”
柳明武顺着梯子往上爬,不一会就站在房顶上谨慎翼翼的用手压实铺着的稻草,把上面压着的棍子牢固,又四周查抄了,才顺着梯子下来。雨垂垂的越下越大,天上乌压压的一片,房间里暗的看不清,柳清就摸了火折子扑灭桌上的蜡烛,房间敞亮起来,火光在小小的房间内里腾跃,小宝点头晃脑的坐在桌子前背柳清方才交给他的诗词“春眠不觉晓,到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是唐朝墨客孟浩然《春晓》。
“修堤坝?搞不好要死人的啊!”吴翠兰惊叫起来。
柳明武抱着头蹲下来“呜呜”的哭了,声声悲戚“爹啊,娘啊,儿子是真的没钱了啊,钱都给了你们了,你们就别在逼我了,我另有一家子要赡养,我是真的没钱了。。。”
“老二,你说的但是真的?”柳老爷子停下来看着他。
柳老爷子怒极,在面对大水的威胁他再也节制不了内心的惊骇,一心想让柳明武拿钱出来,听到柳明武还不肯松口就动了肝火,畴昔对着柳明武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每一下都下了死手,他想起了发大水的时候,那种生灵涂炭的时候,内心开端发急起来,下起手来就节制不住力道了。
“爹,你拿着吃,等会中午去给你送饭去,你重视安然。”柳清看他笑呵呵的把饼揣在怀里,就笑着叮嘱了两句。
“你们快进屋去,我中午得了空就返来吃,你们就别去送了,我走了。”
“堤坝那边怕是挡不住,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