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老五勾着脑袋过来，顾拥军没好气地推了她一下，“我现在懒得跟你说话，你就等着归去看妈如何清算你吧！”

“五姐，我想回家，我想妈妈。”顾西声音带出哭腔。

顾西哭声立止，抬起泪眼来往时路看去――暮色中，顾拥军蹬着车朝她们这边而来。

“五姐，我饿……”顾西先哭着要妈妈，这会哭着喊饿。

“别跑把稳摔着……”顾拥军心急如焚，紧蹬几脚，快到跟前时她跳下车，顾西哭着跑过来一把紧紧抱住她大腿，哭得稀哩哗啦。“不哭不哭，跟大姐回家。”顾拥军一手扶车一手抱起顾西放在车前让她侧身坐了，“大姐带你回家，不哭了。”

老五伸手去扯她书包带子，嘴里理直气壮：“我们不能一次全换光，先拿你们的换，香港还要走上一天赋气到。”

老五指着发起归去的高个女孩，“你这是摆荡军心，早晓得就不该带你们出来！”

老五和小火伴筹议用书去跟农妇换红薯，她动员她们，去香港后归正不再读书要书也没用，让她们把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当废纸换给农妇。

“往这边走。”几经考虑，老五下巴朝左边一点，来由她感觉沥青马路看去要比水泥马路初级，她阐发香港应当是在初级的一边。

前面路边有间土砖房，门口搭有简易棚子，棚子上挂有半块破布帘，内里模糊有人。高个女孩调拨老五前去探听，老五牵着抽泣的顾西畴昔，探头往布帘内一看，内里有个农妇背对她们坐在灶前低头往灶炉里添着柴。老五鼻子里嗅到红薯香，她那早已吃腻红薯的肠胃开端爬动，走了这么远的路早饿得前心贴后背。

再往前行是田湾镇，一样是镇，但田湾镇和孝坪镇则不成同日而语。孝坪镇因坐落有兵工厂的原因，厂里每年又会有部里分拨下来的大门生，是以孝坪镇更像是一座稀释版的小都会，镇上人的穿着咀嚼及修建设施非周边其他小镇可比。

“那你的呢？”胖女孩问老五，“你的书不换吗？”

“另有多远啊……”走一阵后，一胖女孩走不动了，之前那高个女孩问老五，“顾冬莲，你说香港各处是黄金，是真的吗？”老五对她的质疑很不满，“当然是真的！到了香港我们再也不消读书，不消惊骇测验。那儿不但各处黄金，树上还结满鸡蛋，手一伸就能摘到，骗你不是人！”

顾拥军载着建新和爱民，猫耳载着屠八妹和春芳，几人一起骑到洞口都没见着老五她们。建新去卡子里扣问，值勤的人说没重视是否有几个小孩进过洞。简短商讨后，几人决定步行过洞，这会已近傍晚，洞内能见度更低，到了早晨洞内还会有猫头鹰和蝙蝠呈现。

“大婶。”老五咽口口水，“你晓得香港另有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