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富海阴下脸,“我听明白了,说来讲去这鱼塘还是姓你一人的江。老二,不是阿大抵图你个啥,你挣下金山银山阿大也不要你半个子儿。可你大哥三弟这都是你亲亲的手足,你为啥就不能让他们卖力量入个伙?你为啥就不能拉你兄弟一把?你大嫂奔回娘家喊报酬个啥?还不就为你是她男人的兄弟,能眼睁睁看着你亏损吗?”
“这又是闹哪样,好好的跟个凳子置下气咧。”村长笑眯眯地进了堂屋。
村长话没说完就听“咣当”一声,孟大砸了酒瓶,在他抄起半截酒瓶的同时江有春也缓慢拔出桌上的尖刀,又一脚踹飞面前板凳。另两个田姓人见状,一声暴喝,各自抄起家伙。
江富海一马抢先冲在最前,他上来把手中锄头往屋中心一顿,声如铜铃:“不怕死的来!”
村长发威,孟大他们几个吃了亏再不平也不敢先出招,等老迈媳妇回村喊来她几个娘家兄弟时,战役已结束。
老迈和他媳妇对一眼,说:“我也情愿。”
“小兔崽子,这下晓得是钱亲还是兄弟亲了吧?”江富海冷着脸怒斥江有春,“有了事冲在头里帮你的撤除你亲兄弟能有别人不?别人能舍命帮你不?有几个钱就自发得是,不知本身姓啥叫啥……”
“这事用得着你来提示我?就你那榆木脑袋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江富海瞪眼老迈,吧哒两口烟,来回踱了几步,而后侧目看向江有春,“人活一口气,拼着我这老命不要,水库老子让它姓江它就得姓江!可如何个姓法,咱父子二人得说道说道。”
孟大手中酒瓶刺向江有春,江有春头一偏,手一挥,尖刀划过孟大胳膊,带出一片血雾;与此同时,江有春后背也被人抡起板凳结健结实砸了一家伙;他栽倒在桌子上,听得脑后有风,敏捷侧身,板凳砸在桌上,残羹剩汤溅了一地;江有春飞起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孟大,返身又在拿板凳砸他的人肩背划过一刀,在另一人举起长板凳他手持尖刀筹办迎上前时,江富海和老迈另有三喜抄家伙冲出去了。
江有春不会杀猪,但他会杀牛,他曾跟他大舅学过杀牛,家里还藏有把杀牛的尖刀。他回家翻出刀去了孟大他们喝酒的那户人家里,去后,他一刀插在桌上,目光横扫过孟大他们三人,沉声一字一句说道:“想包水库先问问这刀答不承诺!”
而江富海所谓的说道说道,是要让鱼塘归他们这个家,而非江有春一人。老迈娶媳妇家里积储花得所剩无几,办鱼塘家里拿不出一分钱,江有春情里明镜似的,他不能松这口。只是,他也不能再沉默。
“老迈媳妇回村喊人去了……”报信的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
“我听明白了,死活你就是要你兄弟给你做工,不准他们和你平起平坐,是这个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