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春因惦记取水库里的鱼,劝了屠八妹几句又去养殖场打了个转就和三喜打道回府。
乡里人揍媳妇儿不是个事,男的揍得理直气壮,女的挨打大多也挨得逆来顺受。但桂枝听屠八妹这么一说,心中便觉无穷委曲,她爬起捂脸哀嚎着奔上后山抄近路往娘屋跑了。
桂枝说当时屠八妹男人背起蔡跃进提示她快跑,她撒腿没跑几步,听到前面“咕咚”一声,转头看,见屠八妹男人和蔡跃进都颠仆在地。此时山上已有石头开端滚落,她顾不上管他们,尖叫一声捧首冒死往前跑了。
“我莫非在场?”老迈扯了扯水管,“我跟我们那乡蹲着又没生千里眼,我哪能晓得是谁。”
“你喊甚么?”屠八妹快步走来,“有话不会等我进屋再说,你三姐这会如何又欢畅了,你渐渐说。”
屠八妹听到桂枝扯嗓子哭叫,三步并做两步赶去后院,她走到养殖场时老迈骑在桂枝身上正大嘴巴扇着她。
毛厂长家摆酒,办公室的干部全部参加,明天去女方家吃过酒的大部分又来了男方这边赶情面。建新是个爱虚荣的,见办公室里的干部们个个对她献上一脸奉迎的笑,她那边已如沐东风早眉开眼笑,这边屠八妹却愁得茶饭不思。
“那这是你不对,这哪是两口儿过日子该有的态度?要这么着你俩结甚么婚呀?”屠八妹说。
“啊?是婶的男人?”老迈侧目看她。她点头,“嗯,叔生得白净斯文,我一眼就认出来。”
“你杵在这想啥呢?去把水笼头拧开,我把地冲冲,夏六合多冲几道不招蚊虫。”江家老迈从猪舍里扛出一袋饲料进到养殖场,见他媳妇拿着竹扫帚靠在砖垛上在发楞,便偏腿踹了她一下。
桂枝说:“他没被人抬下来,我问过一嘴,没人瞧见他。我还上山找过,也没见到他。几天后我才在村里瞥见他,他一见我就跑了。先前有春问我是不是认得叔,我没敢说,只说不认得。昨儿婶家摆酒蔡叔带着他两个闺女也来帮手,我问过大丫,她哥蔡跃进现在在豆腐房帮工咧,你说这事怪不?他们这一家人怎会和婶家拉上干系了咧?”
“那我可说了……我说给你听,你别说给别人听,那还是七八年的事……”
“你还不去把她追返来?”屠八妹让老迈去追她返来,老迈说:“我们江家没这端方,她如何跑的就如何返来,我不惯她这弊端。”
“妈!”老六顾秋水在厨房门口探头喊屠八妹,“四姐让我返来奉告你一声,我三姐没事了,她这会笑眯眯的,四姐让你别替她担忧。”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呜呜……我一觉醒来我搁在大衣柜里的钱就没了……”建新顿脚哭着说,“我不管,我要仳离,我必然要仳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