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另有别的亲人么?”
环儿又把她浑身高低打量了一番:“但是你为何要在大街买糖葫芦呢?”
环儿觉得是看走了眼,人家对身后的人说话呢,公子一句话也没有答复,只是神采变得更加严厉了,加快了脚步,走进药铺:“甚么时候来的?她抓甚么药?”
公子边在柜子上边找药材,便应和到:“是的,我就是金大夫。”
“我,不是……当然是独生的,我妈生完我,我爹竟然因为一场瘟疫归天了。”他目光闪动,话语里满带思虑的陈迹。
“我如何会晤过,只是我的一种猜想罢了。”
环儿强忍住泪水,不再往下说了,他望了望金大夫,他的神采显得更加痛苦和庞大,“我很驰念他,愿他安眠……”
“女人,请与我们同去,你可不能就这么走啊。”
“公子,我该去了,我蜜斯还在家等着呢!”
“你的镯子不能白替我给了,你请和我过来……”
伉俪俩无法,拗不过环儿,只好把镯子用手绢包着,拐向另一个冷巷子,去找当铺了。
“那这位公子,感谢你了,前面已经有人奉告我了,这回你再一指路,我就不怕迷路了……”
“大夫姓金……”
“这个……我刚才在路上遇见一个老相好,这糖葫芦本是他卖的,只是他的急着去上厕所了,我提着一箱药书,先帮他呼喊着,看你绕着糖葫芦转了半天,就喊你,谁晓得……”
环儿摇点头:“公子,祸是我闯的,本来,我身上是没带充足的铜板,我因为急着去找太医,才会拿了就走,没想到才会给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这个洞穴本来应当由我补上……”
“你是独生的?”环儿瞥见他的神采有些镇静,仿佛把话刚吐到嘴边又吞出来了,眼神内里流露着几分愁闷。
“差未几啊,十年前,我的老婆就怀上了个儿子,他现在是老迈。”
环儿有点儿冲动,“你错了,兄弟如手足,他如何会因为一个女人落空本身的亲兄弟呢?即便他在冷静地体贴你,你也不晓得的……”
环儿叹了一口气,“我的母亲因难堪产而死,我有一个哥哥……”
“金大夫,金大夫!”两人方才走到胡涂面馆,药铺里就有人出来,冲着公子喊着:“金大夫,你返来了,现在里人巷里有个得了瘟疫的,他媳妇过来抓药归去,你配的药材早已经用完了,就等着你返来配药了,我们都不会,怕配错了,反而减轻了病情,你今儿个如何返来地这么晚?”
“女人,女人,请留步!”卖糖葫芦的小摊贩追上前来,“女人,女人,请留步……”
“我娘子也在啊,她明天在家歇息着呢!”
“我说你们知点足行不?我爸给蜜斯看病的镯子陪上了,你们还要考证?我今儿就是哪儿也不去也不会和你们同去的。”环儿举头挺胸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