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错。”离若舟向来不喜夸人，此次能说出四个字，已经算是极大的承认了。

离若舟听闻很欢畅，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这内里的钱费事孟叔给大师分一下吧。”

“离大夫，离大夫！”孟里正带着几人进了济善堂，个个脸上带着笑意。“这一季的草药全数种下了，遵循你的叮咛，一年出药的种了十亩，三年出药的种了三十亩。”

这话他说了不下十次了，可谁让离若舟心硬如铁。“不能。”

“本来离大夫喜幸亏茶里加冰糖啊，我记着了，下次……”杨鸾的话还未说完，便迎上了初九那双锋利的眸子。

杨鸾畴前堂过来，手里端了一杯茶水。

初九在饭桌上第一次昂首，一缕发丝被风吹到额前。

初九沉默地看向杨鸾，主动樊篱掉这个话多的人。

“你要多吃些肉，别帮衬吃菜。今后上了书院，就没这么多肉给你吃了。”小虎用力往丸子的碗里夹肉。

大虎一指厨房，“只要凉开水了。”

“蜜斯，明天有个外埠老板，在我们胭脂铺子定了三万两银子的货！”云屏憋了好久，终究把这个大好动静说了。

“蜜斯……”云屏俏脸一红，低头刨饭。

“一会儿吃完了饭我给你把评脉。”离若舟总感觉初九有些衰弱。

杨鸾下认识一抖。再昂首时，初九正暖和地替离若舟的茶杯续上热水。

杨鸾笑了笑，“离大夫说，她就要凉开水。”说罢，他端着茶杯出来了。

济善堂也并非每日都繁忙，偶然候没几个病人，离若舟就略微闲一些。

济善堂外间确切有些凉意，一件外套披在了正在写药方的离若舟身上。

云屏仓猝起家，“莽叔，我给您添副碗筷？”

“哟，都吃着呢！”莽爷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世人并不惊奇，因为莽爷每次来离家，都很会挑时候。

小丸子有样学样，挑着小虎的下巴。“我们小虎哥饭量这么大，今后可不好说媳妇儿啊。”

孟里正忙摆手，“这可不可。他们都是志愿种药的，今后这药出来了，给大师免用度，我们那里还能收钱。”

丸子非常受伤，他举起肉乎乎的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冷静吃肉。

“姐姐，我能不能晚几天再去书院，丸子舍不得你嘛。”小丸子放下碗，拉着离若舟的手来回闲逛。

杨鸾挠了挠头，有些不美意义。“离大夫本日让我在一旁看她坐诊。”

“多谢了。”杨鸾笑了笑，筹办伸手接过外套。

饭桌上一团和蔼，非常热烈，可这些热烈是属于大师的，初九……除外。

“好好好，看来扶桑镇又要出一个大夫了！”孟里正非常欢畅，走的时候身材都要矗立几分。

“抱病了？”离若舟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皱了皱眉，“没发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