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搞错了,你的侄子在这。”男人将自家儿子拉过来。
“你也打他了?”离若舟又问。
这钱子童的家庭他是晓得的,没有父母,只要一个姐姐照顾他。如果他们被关进大牢,一家人算是雪上加霜了。
“那又如何,县太老爷也不能只手遮天!”小虎走上前,与那人对阵。
“若不呢?”离若舟直视那人。
“来人,把他们几个都拖归去关起来!”
“就是这几小我欺负县令的公子,把他们带归去!”男人颐指气使,更加对劲。
他是吴晋的部下,亦是除了书吏以外的第二个亲信。
夫子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敢说。
男人的脸上闪现起了几分讽刺,“是真的又如何?你可知我是谁?我儿子又是甚么身份?”
离若舟将小丸子拉出来,面无神采地瞪着吴县令。
男人都懵了,好久以后他看向吴县令,竟发明他在对离若舟——作揖?
小丸子的目光里透出一分惊奇,他愣愣地看了离若舟好久,这才猛地点头。“嗯!”
“离……离大夫?”领头的官差看着离若舟,脸上的神采非常难堪。
离若舟的手抚上腰间的三节棍。
他不久前才跟着县令大人去过扶桑镇,亲眼瞥见县令如何奉承地奉上了那块“妙手回春”的牌匾。
那男童的脸上带着几分仇恨,正要说话,一旁搂着他的男人先开了口。
可那官差不为所动。
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冲进演武场,将一群人都围了起来。
“这……”夫子听了离若舟的话,满脸震惊。“女人,孩子不是这么教的。得教他们以礼待人,打来打去的不成体统。”
“你不也脱手了?你还打了我儿子!”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小丸子。
吴县令仓猝跑进演武场,出去之前还扶了扶官帽,正了正衣冠。
好歹他是扶桑镇首大族的下人,输人不能输气势。
“嗯。”小丸子低着头,眼中含泪,“对不起姐姐,我晓得错了,不该打人。”
小丸子哭得抽抽搭搭,“是他先打我的,他说我第一天来书院,要给他叩首。他还说这里的人都要给他叩首,不然就不让我上学。”
男童吓得后退了一步,还未说话,就躲在父亲怀里哭了起来。
男人嘴角一撇,“那我就将你们一家四口关进大牢。”
“姐夫,你终究来了。快看看你侄子都被欺负成甚么样了!”男人秒变哭丧脸,朝着吴县令走了畴昔。
初九点头,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蹲下身悄悄涂在小丸子的脸上。
“你这丫头如何回事,自家孩子打了人,不先怒斥,反倒诘责起了我的儿子。”
“大牢是你家开的么?”小虎的气不打一处来。
离若舟眉毛一挑,看向一旁胖乎乎的男童。“哦?你要他给你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