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小娘子,怕是被彻夜的阵仗吓傻了,一个劲儿地说大话。
萧衡面色阴沉。
水花溅到了萧衡的脸颊上。
四目相对。
他不疾不徐地解开本身佩带的那根玄色抹额,当真地蒙住裴道珠的眼睛:“我要做闲事了,别看。”
“萧衡,你和我,究竟谁更卑劣?!”
“你――”
妙龄少女浸在山溪里,乌青长发散落在水面上,唇红齿白冰肌玉骨,是可贵的人间绝色,哪怕神情气愤,也仍旧难掩撩人姿势,像是深山里惑人的花妖。
他欠她甚么了?
萧衡抬袖,毫不在乎地擦去水珠,深深看她一眼。
少女面色惨白,正惊诧地看着他。
他们的眼神变得阴冷可骇,纷繁捡起石头,恶狠狠砸向溪水边的两人,像是要用石头活生生砸死他们。
她扒开抹额。
“有人玷辱了神女!”
那一抹玄色身影,敏捷地穿越在白袍人当中,他没有兵器,可他的双手便是世上最锋利的兵器,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必,就拧断了一根根脖颈。
“神女脏了……”
她不想吃馕饼。
往下,丝绸裙裾紧贴着肌肤,勾画出窈窕饱满的曲线。
“神女!”
束缚着心与灵的佛珠,在这一刻像是悄悄断线。
却发明,佛救不了受难的世人,也禁止不了暗夜里滋长的欲念。
目光落在她的腰下。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不远处火把亮起,是花神教的人找了过来。
她想吃面前这个恶人!
已是拂晓,星斗隐去,曦光微小。
想着彻夜总要见血,他懒得再守那清规戒律,毫不顾忌地拍了下裴道珠的后臀,淡淡道:“还你一巴掌,扯平了。”
他把馕饼递给裴道珠:“但是饿了?”
他垂眸,似是垂涎般舔了舔指尖血液。
他只是逗她罢了,叫他扇女人耳光,他做不到。
萧衡的脑海中,俄然掠过神殿里,少女裙衫委地的模样。
他看了眼沉进水底的馕饼,寒着脸:“你发甚么疯?”
他们高呼。
他还是挡在裴道珠身前,用后背挡下十几块石头,动也未曾动一下。
萧衡轻嗤。
好像山林里的恶狼。
萧衡在心底念了几句佛经。
他向来没安抚太小女人,只觉她们哭起来娇娇气气非常恼人,本欲抽成分开,瞥了眼裴道珠尽是灰尘的小脸和几处擦伤,也不知怎的,俄然就心软了一下。
她蓦地坐起家,捂着后臀,死死盯着萧衡。
他捏住少女的下巴,俄然吻向她的唇。
他像是被放出佛塔的恶鬼。
他从怀里取出半只馕饼。
裴道珠瞳孔放大。
“该处之以极刑!”
这裴家的小娘子,一贯平静自如,彻夜如何哭的这么短长?
他是普通男人,他受不住她的挑逗,他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