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萧长宁还算灵巧，闻言‘嗯’了一声，揉着眼睛迷含混糊地坐起家来，一边打打盹一边解衣裳，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到沈玹炙热通俗的目光。

萧长宁肤白细致，暴露的肩背在烛光下闪现出上等羊脂暖玉般的光芒。沈玹的手停在她的抹胸上，指腹下是柔嫩起伏的酥胸，似是在挣扎，他喉结动了动，终是将部下移，解开了她钴蓝色的裙裾。

方无镜一时说漏了嘴，揉了揉鼻尖干咳一声，道：“前两年罢。不过，只要我们几个靠近您的役长看出来了，别人约莫是不晓得的。您放心，我们毫不会奉告任何人！”

“大人，热汤和衣物都送来了。”冬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所谓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大略就是如此了。

满腔精力无处宣泄，他干脆洗了一把冷水脸，拿起细刀走出天井，却见中庭的拐角处一条黑影蹑手蹑脚、形迹可疑，定睛一看，恰是去膳房偷吃的林欢。

沈玹面色不善地拔刀，侧身冷声道：“同本督过两招。”

沈玹不言，回刀入鞘。

沈玹神情平平，仿佛并不在乎本身的身份是否泄漏，只问道，“你们都晓得了？”

他深深地望着萧长宁毫不设防的睡颜，感受着体内喷薄的欲-望，那一瞬真有种想不顾统统睡了她的打动。但是翻开她裹身的大氅，沈玹的手一顿，又担忧她会不会是以而着凉……

仅是一个眼神，堂堂东厂沈提督便甘心昂首为奴，认命地叹了一声，“我给你解。”

在一旁石凳上拭刀的沈玹一顿，很久方抬眼，问道：“你们何时看出来的？”

萧长宁闷哼一声，委曲道：“沈玹，疼……”

并不乖的沈提督真活力了。

“衣服湿了，不舒畅。”说着，萧长宁将身上独一的衣物一把扯下，丢在浴桶边，这才自顾自地点点头，“现在舒畅了。”

方无镜点点头。

“这便疼了？忍着，待会另有更疼的。”沈玹的眼中像是燃着两团阴暗的火。他一手撑在萧长宁身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暗哑道，“本督向来不是甚么君子君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

大浴桶中的水冒着芳香的热气，将室内笼上一层如雾般缥缈的白雾，沈玹伸手摇了摇萧长宁的肩，唤道：“长宁，洗完澡再睡。”

蒋射也点点头。

浴桶中的水垂垂转为温热，再泡下去就要着凉了，沈玹替她擦洗完，将湿布往浴桶边沿一搭，在她耳畔降落道：“别睡了，起来穿衣。”

月影西坠，冬霜清寒。

“悔怨？”萧长宁抬起昏黄的眼，怔怔地望着沈玹半晌，忽而眼睛一红，滚下泪来。

“站住。”沈玹寒着脸唤住林欢，号令道，“过来！”

获得了回应, 梦中的萧长宁这才松开眉头, 下认识抱住沈玹的手臂, 再次堕入苦涩的梦境。沈玹的视野落在她微微伸开的唇瓣上，那是一种很诱人的红，如同一瓣花，诱人采撷，靠近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