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产生何事了?”
百姓看到庚国兵士就瑟瑟颤栗。
“郑乔返国前,御史中丞号令弟后辈子以及家属在朝为官的族人,一起上奏恳请辛国国主正法郑乔,而国主也一度迫于压力以及……他对郑乔也有定见,生过杀心的……”
沈棠:“……”
沈棠:“……”
辛国百姓不但要榨干血供应军需粮草让辛国兵戈,还要面对庚国兵士的烧杀劫夺。
辛、庚两国兵戈,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两国百姓了,庚国百姓略微好点儿,除了赋税比昔日重了一半,将他们压迫得没法喘气,但好歹饿不死,辛国百姓就惨了。
“那位田姓御史中丞还做了甚么?”
“店家放心,我们有分寸的。”祈善笑着应了店家的美意,待店家去别处繁忙,脸上笑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御史中丞为御史台长官,受公卿章奏,纠察百官。”
本觉得打完仗能消停一阵,谁晓得庚国国主秉承“不能亏兄弟”的原则,放纵跟他打天下的部属到处为非作歹。
只是郑乔棋高一着提早获知了谍报,险而又险地将危急消弭于无形,连夜奔逃回庚国。
传闻御令都写好了,只等发下去。
祈善起家走至茶肆门口低声探听,没一会儿寒着神采返来,周身气场令人生寒:“郑乔命令让辛国国主带领旧臣正式投降……”
该说甚么好呢?
沈棠听到这里已经猜出御史中丞一家了局了,她道:“郑乔一朝翻身,御史中丞一家……不,全族高低都不好过……”
若说沈小郎君薄凉无情,昨夜又怎会为了个一面之缘的痴儿雨夜驰驱?
祈善神情庞大,持续说道:“……再由王姬,行面缚衔璧之礼,袒【身】露【体】,带领百官衰绖舆榇,投降……”
“另有其他仇?”
沈棠心有灵犀:“如此说来那位御史中丞没少弹劾郑乔?估计也把人获咎够呛……”
论脸皮她还比不过祈元良,因而低头战术性吃茶,倒是祈善一边吃茶一边暗中察看沈棠的反应——他一向猎奇,沈小郎君与龚氏究竟是甚么干系?方才听到龚氏灭门泉源来自郑乔的抨击,沈小郎君既没有气愤也没有仇恨,平平平淡,仿佛此事于己无关。
别怪她文盲,作为失忆人士真不晓得。
面缚衔璧,就是指两手反绑,口含碧玉,投降礼节。
“传闻那位御史中丞脾气朴重爆裂,奉法察举、无所不避,管你是公卿贵胄还是旁的甚么人,被他抓住把柄就是一通弹劾,天然不会漏下郑乔。自从郑乔成为辛国国主外宠,这位御史中丞是百官当中骂得最狠的,还曾御马堵住郑乔上朝的路,当着百姓的面唾面痛骂。”
祈善故作惊奇,假兮兮道:“能得沈小郎君这般高看,鄙人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