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摇点头：“我倒不想管她有没有师道庄严，也不想管她把大蜜斯教成甚么模样，她老是洁白聘下的，陆奶娘又不在，不管教成甚么模样都与我无关，我只需吃穿用度上不让她受虐待就行。关头是这个周长生竟然与洁白牵涉不清，这不是要坏我的事吗？”

正靠着大迎枕闭目养神的老夫人“嗯”了一声展开眼睛，看不出任何神采，一旁的小丫头从速扶她坐起，顺姑看着秀儿出去跪下，晓得定是有要紧话说，就挥手表示小丫头退下去。

看到老夫人神采不太都雅，与太姨娘从小一起长大的顺姑瞪了她一眼轻斥道：“小丫头家别胡说话！周女人是大爷拜托三爷一起带返来的，一起同业不免熟谙些，甚么叫别有用心？再说墨儿也与周女人一起来谢府，此次去晋阳替她捎封家书不过举手之劳，又关三爷甚么事？莫非主子们暗里做甚么都是主子教唆的？说话要有根据！”

还待说，老夫人面色有些阴沉，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这件事我晓得了，临时先不要别传，如果另有发明再来我。说说另有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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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心知老夫人已经听了出来，这就好，她的目标已经达到了。“第二呢，就是周女人行事太不顾师道庄严了，她竟然亲部下厨给大蜜斯做菜，还动不动就陪大蜜斯一起用饭，早晨哄她睡觉，她又不是丫头奶娘，偶一为之罢了，何用每天这么做？并且她也不过是府里雇下的，有甚么资格每天和主子同桌用饭？奴婢还传闻她讲课只讲一小会，然后就讲些闻所未闻过的奇闻怪事给大蜜斯听，万一让她小小年纪心变野了如何办？”

“回老夫人的话，这个倒是真的，周女人仿佛同大蜜斯极其有缘，大蜜斯做甚么都会想起周女人，用饭时候也要派人去请周女人来，临睡前不见周女人一面就睡不着。周女人曾偶然中提起，因为大蜜斯脾气方才好转些，她一贯依靠的陆奶娘又不在，在小事上还是先姑息她一些好，渐渐再改过来，切不成操之过急。”

秀儿想到洁白看长生时的目光，眸子子一转，口齿清楚地说：“回老夫人的话，那边还算平顺，但有些事不敢瞒着老夫人，以是特来陈述。第一，奴婢感觉三爷待周女人仿佛别有用心，这一次远行墨儿竟然还给周女人捎了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