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就势靠在她身上，感受腰部被布缠得有些紧，这才想起沐浴的事：“娘，我想好好洗个澡，洗去倒霉，今后就做娘的乖女儿、玉生的好姐姐！”

终究洗完了，周王氏仿佛要弥补女儿这些年的亏欠，对峙不让长生脱手，洗完取出洁净的中衣让她换上。

俄然闻到一股烟熏味和轻微的焦味，不解地问：“内里甚么味道？”

“玉生，你可真能坐得住，一向陪我这么长时候。”

她明天已经大抵看明白，固然家里大事都由父亲周厚纯说了算，但是周王氏倒是后代们的主心骨，一大师人的日子被她摒挡的妥妥贴贴。

长生背对她坐着，切身感受着详确而深厚的母爱，内心涨满了打动。

本来年长一岁身子骨比较健旺的大女儿巧生闹着要去，但是官府的人没相中她。去奉侍朱紫，听着好听，谁知都受了多少委曲和哑忍？

长生“呀”地一声，两个时候，可不就是四个小时，透过白麻纸糊的窗格，天气已经傍晚了，确切很能睡。也难怪她，这里已是夏季，身下的大炕烧的热乎乎，被褥柔嫩干净，房间也和缓整齐，难怪她睡得这么香。

“宫里到底讲究些，也不嫌菊花药味大，不过那味道虽浓却也清爽的很。”

她正要出去，长生拉住她：“你还能想得起姐姐进宫前的事吗？”

周王氏果断不准长生脱手，和玉生两人很快抬了多数盆热水，氲氤的水汽在屋里满盈开来，长生想起院子几株开得恰好的菊花，看向玉生：“去帮姐姐摘些菊花瓣浸在水里。”

长生不依地说：“我刚进宫时才十二岁，在主子面前就是主子，那里有人因为我是孩子就宽大些许？现在到了娘的身边，当然要把之前都补返来。mm要笑就笑吧，她在家里有娘疼，哪知我没娘疼的苦！”

看到多年不见的姐姐和顺可亲，玉生风雅了一些：“那是娘在熏制腊肉。明天你返来爹爹杀了一只猪，娘说要把没吃完的肉全数做成腊肉和腊肠，让你有腊肉吃，之前可只要过年才杀猪呢！”

走出屋门已是热泪盈眶。那年征宫女，官府相中了漂亮灵巧的长生，一来实在惹不起态度倔强的官差，二来为了获得二十两的卖身银子补助因为战乱将近揭不开锅的家，只得送她去，这不幸的孩子走时才十一岁，因为个子高些，官差非给改成了十二岁。

玉生眼圈一红点点头：“想得起一些，当时一大师人，娘整天忙繁忙碌的，大姐嫌我爱哭老骂我，只要二姐每天照顾着我，我每天展开眼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看到长生谛视本身，玉生的小脸又红了，她放动手里的针线活，低声说：“姐姐醒了，我去喊娘！”

周王氏却刚强地非要亲手给她沐浴，长生只好害羞依了。周王氏褪下长生的外套和中衣，方才看到她腰上和胸上的层层缠裹，顿时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