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烧了两个菜一道汤,端去正房却不见了萧氏的人影。
而另一边,出世不久的小少爷到底没能留住,接二连三的丧子之痛,几近叫云三奶奶心如死灰,哭晕了一次又一次。蒙立在床边守着她,目睹得好好一小我瘦得几近脱了人形,内心揪得生疼,到底是临时放下了萧氏的事儿。
“珍儿!”萧娘子眼里一下也沁出了泪水,忙扶她起来,珍儿一叠声的唤:“娘!娘!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一家三口整夜没合眼,天一亮吴大柱就赶去宫门口等人,等早朝下了人都走净了也没瞥见勇毅侯府三公子的身影。一探听才知,昨儿勇毅侯府出事,三公子的宗子瑞哥儿几日前不甚落水而亡之事不甚给三奶奶晓得了,惊痛之下又动了胎气,折腾了一夜,却才险险生下了小少爷。而因拖了太久,胎儿孱羸,三公子请旨传了太医,这会子都还没能分开。
吴大柱千恩万谢的去了。
“哎,哎,我的儿,快些出去。”顾嬷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人往里让。
萧氏时不时也会出趟门,走不远,就在前面的水塘边坐一坐。
珍儿在一旁也是又哭又笑,一面又把二人往屋里劝:“娘快先别哭了,外头冷,先让女人进门暖暖身子。”
“到哪儿去了这是?萧娘子呢?”孙婆子问。
萧氏长的好,一张脸九天仙女儿似的,不惹凡尘。此时一手压着白狐狸毛滚边的素色织锦缎大氅一手挥毫撒墨的风骚逸态,七巧便妒忌也妒忌不来。
孙婆子噗嗤一笑,伸指导了点她的脑门,笑骂:“没远见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她肚子里好歹另有块肉,莫说三爷不像个薄情的,便是那再薄情寡义的,骨肉亲缘也是割不竭的。我揣摩着,十有八九爷是考量接她进府的事儿了,这才下狠心治治她的骄性儿。你瞧着吧,再个把月那府里的三奶奶的一胎生完,我们这边儿月份一大,一准儿要往府里挪。你啊,好好服侍着准没错。”
“我才不信!”七巧把脸一扭,内心伤溜溜的。那萧娘子花街柳巷的出身不说,又不见机的很,三爷那样慎重的人都给她激得生机,当众甩了她一耳光,可见其人卑劣。当个外室都已是便宜她了,还想当侯府三公子的正头姨娘?做梦!
萧娘子这一手算策画是打得方才好――究竟证明,她自蒙立置下的院子出来,兑银子,买马,换装,投宿,包含第二日一早无声无息的驾马出城,蒙立得空顾及,统统都在打算当中。
到哪儿去了这是?她一面嘟囔着一面归去,才进家门就迎头遇见了她娘。
“娘子――萧娘子――”她边喊边往屋内里走,寻了一圈儿不见人,又今后院里去找孙婆子,“娘,萧娘子不在屋里,我去内里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