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听了这话捂嘴笑了起来，眉梢挑了挑道：“方才听徐妈妈说你怕是喜好那女人，我还不信呢。”蒋氏身为安国公夫人，到底是有持重端惠的时候，此时她便捧着茶盏喝茶，眼神也比先前峻厉了一些，只冷冷道：“长得都雅，一定是甚么功德情。”

实在方姨娘另有没说的话压在喉咙里，当年周氏怀着大少爷顾明远之时，就已经将她抬作通房，当时候周氏尚未出产，她却也有了身孕，老太太怕周氏头一胎是女娃子，是以便赏了她一碗落胎药。

周氏心善，感觉那邱女人确切不幸，便也没有再说甚么了。不过顾明妧却晓得，这邱女人固然出身不幸了一些，心倒是不小的。但将来的那些事情，现在也没有轮到她担忧的份儿。

顾明烟似懂非懂，不过二老爷确切有三四个姨娘，只是替他生下子嗣的，却只要二太太秦氏一人。她之前不感觉如何，现在听方姨娘如许说，倒是感觉有些后背生寒。比起秦氏，周氏实在是再刻薄没有了。

周氏作为主母，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因为顾明烟是她陪嫁丫环生的，常日里更是视如己出的，是以顾明烟的性子，不但没有养出顾明珠那样的温婉气度，反倒更添了几分娇纵。

顾明珠瞧见顾明妧头上戴着她送的珠花，顿时眸子子一亮，笑着道：“三mm戴上这珠花可真都雅，比我本身戴着都雅多了。”

“二丫头这是如何了？生如许大的气，谁欺负你了不成？”她放下了针线去同顾明烟说话，顾明烟却偏过甚，气呼呼道：“我现在连个外室女都不如了，大姐姐有了好东西只给她，太太那边挑金饰单让她和大姐姐畴昔，压根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倒是我忽视了。”周氏这时候也开口道：“原该筹办一些的，明珠，一会儿你带着你三mm上我那边，将我的东西挑几样给她。”

“是，母亲。”顾明妧娇滴滴的承诺，小脸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采，仿佛在说：太太你放心，我必然会好好表示的。

周氏见她话中有话，便想起了方才那位纪女人，只笑着道：“如何纪家人回京了吗？”纪家是安国公府大少奶奶纪氏的母族，纪氏的祖父乃是封疆大吏，前年被封为湖广总督，现在还在任上，一家人也都不在都城。

……

“母亲，我晓得了。”顾明妧灵巧点头，一双杏眼吵嘴清楚，早已经把周氏话中的深意给听了出来。

“现在倒是看不出来，只是年纪小罢了, 比我那侄女大不了几岁。”大魏民风尚不野蛮, 男女大防甚是严苛，鳏夫续娶的很多，但孀妇再醮的却未几。是以续娶的后妻, 大多都是家世稍次些人家的庶女，教养就先不说了, 年纪必然是小很多的。

固然顾明妧长得都雅，周氏倒是不担忧她会同安国公府的几位少爷走的太近，归正顾翰清当日是再三包管过的，将来顾明妧是要送进宫的，她现在倒也不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