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花圃进了洋房的大门,先是一条宽广的走廊,两侧挂着几幅油画,然后才是客堂的大门。早有机警的丫环婆子迎了出来,有的拿丝绒拖鞋,有的接过周君兰的丝巾,更有两个老成慎重的婆子向闵庭柯问好,“夫人,这位就是九爷吧?多少年不见了,还是这么个温文尔雅的好模样。”
福生认得车商标,“是三爷家的车,莫非是三爷来了?”全部闵家他最惊骇闵庭析,听了他的名字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看到他的车,吓得回身就要跑。
闵庭柯倒是记取他的。名叫喜贵,因为人本分,很受三哥的正视,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他竟然还在周产业差。闵庭柯客气了和他打了个号召,喜贵一脸不测,他不过是逗乐子随口一说,没想到九爷竟然还记取他。
闵庭柯只记取此中一名,“这位是陈妈吧?做得一手好糕点,我之前每次来,不但爱吃,走时还要带着,三哥常常讲出来笑我是吃不了兜着走。”
回程的路上闵庭柯一向沉着脸。
闵庭柯笔管条直地站在客堂里冲他道,“三哥,你返来了。”
闵庭析家的司机晓得他,见他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笑着出声道,“你小子春秋都长到了狗身上,跟着主子里出外进也见了很多世面,如何还是这般不成器?放心吧,老爷没来,是我家夫人传闻九爷返来特地过来看望。”又走到闵庭柯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九爷,我是周家的司机,畴前跟着夫人来过府上,不知九爷另有印象没有?”
只见周君兰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口中调笑道,“副部长大人返来了?大人辛苦了。”亲身接过了他的外套。
“我当个甚么事儿,这个忙你三哥是能帮的。”周君兰没太往内心去。
闵庭柯进了客堂,只见张嬷正在客堂里接待客人,一脸的笑意,言谈举止非常客气。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身材纤细,穿戴一件米黄色的旗袍,没绣甚么花腔,只用豆绿色的锦缎布料沿着边角镶了一圈,脖子上围着一条茶青色的丝巾,上面绣着的两只胡蝶振翅欲飞,活矫捷现。说到风趣的处所,女子更是收回一阵银铃般动听的笑声。
周君兰闻声道,“可贵你识货,前次大姐来家里做客,还说丑呢。嫌房檐上那些外型七扭八歪不成模样,我跟她解释,她也不懂。为盖这个屋子,可花了很多钱,我听了直上火。你是认得的,转头找机遇我非要和大姐好好辩辩才行,到时候你也要帮我。”
闵庭析本来面无神采的脸可贵溢出一丝笑,“我在那边随便吃一口多费事,下午还要赶归去,你也不嫌折腾。”
小丫环阿喜送来一壶热茶,张嬷趁机叨教道,“三少奶奶,您可贵来一趟,中午就留在这边用饭吧,三爷头前儿送来的蔬菜还没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