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如此孱羸,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任人宰割,还能如何?
聂飞嘴角勉强暴露一抹笑容,转移话题道:“我应当恭喜你。南疆榜第一终究属于了你。我毕竟还是不如你。”
可对方并不给他多说话的机遇,决然道:“在进京之前,我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根毫毛,你且放心,统统有我!”
聂飞明白,这是让他交代后事,便是用力按住扶手,渐渐站直了身子,然后,行动盘跚的往大厅北面走去,这里有一个神龛,内里供奉着聂家历代列祖列宗的牌位。
“混闹,有高贵的客人在场,如何能说走就走。”
“飞儿,你来了,二叔帮你引见……”
身为南疆人,聂飞从小就对这个南疆榜第一志在必得,也一向在朝着这个目标尽力斗争。
“世子,不成!”
两人一起出了议事厅。
后事交代完,聂飞转过身去,重新坐回了轮椅上。
聂家的头面人物几近都到齐了。
对着祖宗的排位,聂飞连续磕了九个响头。
另一人却很刻薄的道:“像你这类废料,活活着上另有何用?倒不如死了算了。能以冥驸的身份葬入皇陵,是你祖上八辈子积下的福,更是皇上天恩浩大,对你的格外恩情。你应当感激涕零,谢主隆恩才对。”
一听这话,在场之人无不暴露惊奇的神采,谁都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旧识,看模样干系还不错,两人在这类景况下相逢,真可谓是天意弄人了。
但是,世事无常,终究都化作了梦幻泡影。
聂复兴回身望向那三人,又拱手道:“三位大人,这是犬子聂强,少不更事,如果言语间有甚么不殷勤的处所,还瞥包涵。”
这杆枪非金非铁,全由寒冰所铸,游龙环抱其上,锋芒毕露,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议事厅里坐着二十余人。
“哼,世子你眼里另有皇上吗?你不杀聂飞,就是违背皇命,我看你到时候要如何向皇上交差?”
长枪的仆人恰是东方俊。
“爹,人我送到了。这里没我甚么事,我先走了。”
董琨沉下眉,慎重其事的道:“众所周知,半个月前,皇上最为年幼,也最为心疼的十三公主,落水溺亡,香消玉殒。按律法,公主夭殇,国之不幸,须以冥婚为祭,方能扫清阴霾。皇上定于下月初九为公主停止冥婚葬礼,而你聂飞,已被皇上钦定为‘冥驸’,最迟明天,皇上便要将此事昭告天下。”
冥驸分歧于驸马。
实在,聂家庄传承超越百年,曾经天赋辈出,把持一方,但光阴流转,世事情迁,现在的聂家已是日渐式微和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