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高低核阅一番,笑道,“你从不爱穿得这么素净,看起来还真不风俗。”
“别活力萱儿,我带你去木渎,只当赔罪好了。”
“我…”墨萱有些不知所措,四周都不见千泽人影,不由得内心焦急。
这时,走来两个大族公子,摇着纸扇,这二人有说有笑,言谈举止很有君子风采。
千泽想逗逗墨萱,悄悄跳上一处樟树枝桠,躺在上面望着墨萱找不着本身的焦急模样。
“小王恰好备了客船,传闻木渎好景色,还请千君赏光。”
千泽靠在船蓬上,顺手抻了几根长出水面的菱草,放在手里折来折去,哼着慵懒的声音诘责叶袭:“你是算计好绑我去木渎的吧。”
墨萱坐在船尾,双手撩着清澈的湖水,乐在此中。
墨萱转头一看,眨了眨眼睛。
千泽没重视到墨萱脸上的非常,把手放到小蜘蛛面前,那白蜘蛛很有灵性,听话地爬上了千泽的手指。
千泽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料想当中,恭喜了。”
约莫是筹办去木渎镇弄月吟诗的文人。
墨萱欣然承诺。
“萱儿,前些日子太忙,端五也没当真过个节,现在也将近入夏了。叶钧就要娶容成凛过门了,姑苏这边也热烈,陪我出去逛逛吧。”千泽看了看天气,又道,“你放心,脸上的伤我必定会为你医治好。”
店铺都在屋檐下挂起串串精美的红灯笼,用金线穿戴,家家都摆着做好的糖糕之类的甜食叫卖,大街冷巷都满盈着江南特有的甜糯气味。
“千君但是怪小王扰了您与夫人的好兴趣吧。”叶袭也不恼,腔调间宠辱不惊。
不知不觉,四周敞亮起来,宽广的湖面垂垂窄成了一条水路,两岸的商店吵嚷叫卖,别致的东西令人目不暇接,墨萱站在划子上,不一会儿双手便抱满了各式百般的生果和小点心。
街上比平时人流更多了起来,因为瀛洲太子即将大婚,天子特赦天下,家家户户喜气洋洋。
“嗯?”千泽不解其意,墨萱已经走远了。
船篷中摆了一副吵嘴玉棋,叶袭坐在千泽劈面,悠哉地捻动手中的棋子,落下一子,抬眼对千泽道,“千君这东风吹的正合适,姑苏官府把告凝霜宫的文书仓促递了上去,中间有知情的官员用心谗谄,我便令人在那文书上浓墨重彩地弹劾了几笔,说岳凝霜私藏金丝锦和无数宝贝,凝霜宫的库房之充盈堪比国库,硕鼠大如斗,又与江湖帮派勾搭,恐有造反之嫌。”
“是个…女子啊…”墨萱垂下眼睑。
墨萱俄然瞥见远处有一穿金丝黑袍的公子向两人招手。
千泽看着这只小小的白蜘蛛在本身指尖手舞足蹈,向本身通报着动静,听了一会儿,千泽放下指尖的小蜘蛛,如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自语道,“这个白姬还真有两下子,几句话就把雁家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