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映入视线的是搭在榻沿的苗条手指,而后是袒/暴露的前胸,锁骨下纹的蜘蛛栩栩如生,泛白的面庞嵌着一双幽深的乌目,整小我给人的感受不食人间炊火。
雁南倾跪在地上,双手撑着空中,颤颤地把头抬了起来,身上的银饰叮叮作响。
“你来了。”千泽闭目轻声笑道,“比来瀛洲的事烦的我头痛。”
会客室中,千泽手支着头侧卧在雕羽榻上,没细心穿里衣,暴露锁骨下的乌黑蜘蛛。
手腕一颤,银饰碰撞的声音让千泽展开了眼睛。千泽微微偏过甚,冷酷地问,“如何是你。”
“把头抬起来。”千泽淡淡道。
“我才没有那么吝啬。”墨萱活力地撅起嘴,“千泽,你这么冷视性命过分度了,她又没有做错甚么,那不是太不幸了吗?”
墨萱经不住要求,便贴在千泽耳边说,“不如先留下她,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处。”
墨萱跪坐在一旁奉侍,两个侍卫拖着雁南倾走出去,把雁南倾扔到了千泽面前。
“我认错还不可嘛。”墨萱偏过甚去,“别提这个了啊…”
这时,一条黑底白纹的毒蛇顺着门口爬了出去,应是刚才混乱时遭到了惊扰,草丛里的毒蛇慌不择路撞进了千泽地点的会客室中,蜿蜒爬到雁南倾手边。
“我如何做,你才气不妒忌呢。”千泽翻身趴在池沿上,看着墨萱,眼角微挑,挑得墨萱心怦怦直跳。
哗啦啦的水声垂垂停歇,千泽走出了混堂,墨萱踮起脚为千泽披上了一件带着玄色斑纹的浅蓝羽裳。
“雁家的人,杀就杀了吧。”千泽云淡风轻地说。
“那我就去看看。”
千泽身后的暗卫冷声道,“陛下,雁家的人,死不敷惜,不如拿去喂饱这些蛇吧。”
“看来陛下也不是个冷血的人呢…不可,我要想个别例靠近他才好。”雁南倾轻手重脚地分开了。
太阴山四时常青,挽心林中幽深安好,偶尔传来一声悠远的鸟鸣,林中琴音委宛,拨弦声袅袅回荡。
从见千泽第一面起,雁南倾就感觉这时一个冷若冰霜又杀人如麻的人,身份既是蓬莱的国君,又是雁家的仇敌,雁南倾不敢多想。
“陛下,她这么标致,实在养起来当花/妓也能够~”另一个暗卫发起道。
“陛下?”雁南倾一惊,吓得从速躲在了树后,探出脑袋远远看着。
雁南倾被困在太阴山中,已经无路可走,非论出于如何的目标,都要极力靠近千泽,再为今后做筹算。
“是!”雁南倾从速拜谢,“谢陛下不杀之恩。”
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名字。”千泽再次开口。
千泽伸手抹掉墨萱脸颊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