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银光在顷刻间压住了统统的光芒……
如龙境!
姒承平纠结的伸出小手,拿起狼毫笔悄悄在砚台上沾了墨拭了试笔锋,然背工指一转,拇指与食指捏笔,中指钩笔,知名指顶笔,小指扶笔,手腕空悬……端庄的五指执笔法。
千钧一发之际,苏北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避开那团刀光的计划,但统统的计划都在眨眼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粉碎……姒承平在他身后。
……
“快躲、快躲,不躲必死无疑!”
一个黑衣人极速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书房前的院落中间,当场便在院落中间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余波掀起数尺高土浪,所过之处,园林颠覆,阁楼倾圮。
从极静到极动,苏北的修为,竟在现在冲破了……
存亡存亡之际,苏北压根没认识到本身冲破了,他嘴里、内心、脑海里只要一个声音在吼怒:“挡住,给我挡住,必然要给我挡住!”
姒承平看了看苏北,又看了看纸上阿谁就跟没骨头一样歪倾斜斜,笔划像蚯蚓一样蜿蜒起伏,临时能称之为“人”字的“人”字,神情非常忧愁。
但就这十几个弹指的时候,就已经将苏北新买的宅子变成了一片废墟,幸亏这座宅子的阁楼房屋多为木质,倾圮并未致人灭亡。
一字毕,畅快淋漓,苏北投笔入砚,尽情狂放,手指重重的往白纸上一点,迟疑满志的说道:“这就是‘人’字,学会了没有!”
如此不成思议的如龙境!
他满脑筋都是挡住那团残暴的刀光,乃至于,书房后响起标记性的高亢狼嚎他都没听到。
“轰!”
苏北睁大了眼睛瞅着白纸上那两个黑字,即使他不懂甚么字体、甚么笔法,也看得出,姒承平的阿谁“人”要比他的阿谁“人”字标致十万八千里……
苏北风轻云淡的捏断了狼毫笔,顺手扔出窗外后,然后在腰间储物袋一抹,取出一柄半人高的精铁大刀塞进姒承平的怀里,正色道:“女孩子家家的,学甚么舞文弄墨,走,哥教你打打杀杀……”
未满十五岁的如龙境!
这个脸丢大发了……
“嘭!”
一笔写完,姒承平看都没再看一眼,顺手就将狼毫笔塞回苏北手中,然后揣起双手,垂下眼皮,深藏功与名。
“啪。”
笔锋触白纸,行云流水的悄悄一转,收回好听的“沙沙”声,当姒承平抬起手时,一个笔迹瘦劲、风韵绰约的“人”字羞答答的呈现在了苏北阿谁狗爬似的“人”字下边。
……
如果时候充盈的话,苏北必然会一喝一声“躲无可躲、决死一搏”助势,可惜没有,他只能拼了老命的抖擞满身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