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笑嘻嘻地说：“那好啊，我巴不得。”

找了一会儿，他拿出两块虎魄来，递给韩诺惟：“你看看这些货如何样。”他又弥补说，“也不见得非要精加工吧，我们能够跑量啊。”

车子在没有公路的树林里穿行，但貌盛非常谙练的模样，明显是常从这里走。很快，车子开出了这片不大的树林。

韩诺惟答道：“我跟我老板过来赶集的，但是回程路上被人抢了。”

车又开了一阵，拐了很多弯，下了公路，开上了土路。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一堆树丛的前面，两个伴计跳下来，将树丛移开，暴露了前面的铁丝网。他们轻车熟路地将缠着铁丝网的木桩移开，等车子开畴昔了，再将统统复位。

“不晓得本年会不会来台风？”一个伴计看着橡胶树林，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问韩诺惟。

“那你如何没事？”

另一个伴计拍拍他的肩膀：“只要唱歌的才靠脸用饭，我们靠手用饭。”

司机又从储物盒里拿出一袋饼干，交给韩诺惟，“只剩下奶盐味的了。这个味道我感觉不如何样，不过现在没别的，你拼集吃吧。”

哥提萨盯着韩诺惟看了几秒，然后做了个手势，一个伴计关上了车门。貌盛把本身的外套递给了韩诺惟：“我正热得冒火，给你穿吧。”

“邱丹孙。”韩诺惟脱口而出。

“不熟谙。不过仿佛是有个叫甚么孙的……”那人自言自语道。他想了一想，冲韩诺惟说：“你的老板都不在了，你要我们送你去南坎干吗？”

“吃饱了撑的，明白日拉甚么警铃啊。”一个伴计忿忿地说。

司机猎奇地看着韩诺惟的面孔：“你这头发是不是太长了点？不热吗？”

“归正我是不种橡胶了，我故乡之前的林子都租给别人种了。”另一个伴计答道，“看天用饭，受不了。”

不知车开了多久，韩诺惟感受本身仿佛打了个盹，掌内心的虎魄已经被捂得有点温热。他立即感到一阵后怕，座椅下的那些枪支提示着他，千万不能睡着。他坐直身子，看了看窗外。

一块庞大的蓝色标语牌呈现在面前，上面刷着红色的粗体字：“非出出境通道，严禁不法出出境。”粗体字上面另有一行小字，韩诺惟清楚地瞥见是“距国境线三十米。”

韩诺惟捂住肚子，难为情极了：“早上吃得少，还都拉出去了。”

“我半道下去拉屎了，正蹲着，看到一群人冲上去抢老板的东西，还捅刀子，我吓坏了，就逃窜了。我当时还吓得摔了一跤，身上也擦破了。”说着，韩诺惟转过身，让他们看本身身上的伤口。

韩诺惟悄悄瞟了一眼哥提萨，后者蜷曲着身材，睡着了。但明显他睡得并不结壮，每过一会儿，他就会扭动一下脖子，换一个相对舒畅一点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