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前等候的丫头二喜最早看到白玉郎返来,欣喜地大喊大呼:“少爷返来了!少爷返来了!”
白玉郎心中也有气。这件事并非是他泄漏出去的,他也是在事情泄漏以后,逼不得已才公开宣示募兵,这程浩不分青红皂白,出去就是一通劈脸痛骂,如何能不让他恼火?
白玉郎跟着福伯来到偏厅,却见偏厅的桌上满满地摆了一桌菜。梅寻雪端坐在桌前,如有所待,而宋大娘则抱着小花坐在她的身后,托着腮打打盹。
梅寻雪有些拘束地站了起来,浅笑道:‘你终究返来了,菜都凉了。”
白玉郎低头沮丧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入夜了。他刚进家门,便看到福伯笑吟吟地迎了出来:“少爷,你可算返来了。少奶奶已经等你好久了。”
程浩身为王府的大管家,固然没有实际品阶,但是掌管王府要务,深得王爷信赖,历任郡守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他向来就不喜好白玉郎这等纨绔后辈,是以提及话来毫不客气,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白玉郎脸上。
颠末这几天的打仗,宋大娘祖孙发觉白玉郎并不像传闻的那样无恶不作,少夫人梅寻雪更是和顺驯良,涓滴没把她们当下人使唤,也就心甘甘心肠留在了白家,并且说话做事也随便了很多。
白玉郎伸出大拇指赞道:“一向觉得你是不食人间炊火的才女,没想到你另有这么好的厨艺。”
白玉郎想了想,又道:“实在吧,你既然做了白家的主母,就有权力利用主母的权力。在我们家,男女划一。你没有需求为了凑趣我而做本身不甘心做的事情。当然如果你心甘甘心去做,我内心也非常欢乐。”
“莫非不是么?”白玉郎似笑非笑地问道。
吃到一半,白玉郎俄然放下筷子,望着梅寻雪笑道:“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是那种奸猾的人,那就只能是盗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甚么事要求我?”
白玉郎坐在椅子上,手敲着桌子想了想,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百姓们迟早会晓得。既然现在被人捅了出去,那我们干脆就正大光亮地奉告百姓好了。你让人贴些布告出去,就说永嘉郡现在面对被入侵的伤害,需求百姓们自告奋勇,参军参军保卫故里。青壮男人皆可来参军!”
梅寻雪欲言又止,迟疑了半晌,才谨慎翼翼地问道:“实在我确切有一件事。后日我想出去一下……能够么?”
白玉郎愣了一愣,道:“本来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是家中的主母,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消问我。”
“你……”程浩被白玉郎那话一堵,顿时一恼,鼻中冷地一哼道:“你觉得我情愿管这闲事?我乃是奉了王爷之命来帮忙你的。王爷怕你年青识浅,特地让我来指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