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走了出去,看着满眼的棺材,腐臭之气几近溢满了半间屋子。
“徒弟,真的有人。”沉虚忍不住道。
就在此时,徐正一暴怒的声音畴前院传来。
“嗯!?”
他每天守在义庄,除了徐正一,面对最多的便是尸身。
“我叫沉虚,叨教……”
李末闻言却也听出了话中的意义,暗叹这对伉俪悲惨的运气。
“最后,在老婆绝望的目光中,王屠夫被那伙山贼拖进了小树林!”
夜深了,李末被带到了一间偏房,屋里只要一张木板床,实在粗陋得很。
五天前,他跟着天角寻到此地,本来的枯塚却已空空如也。
“普通!?”
“李大哥,你早点歇息。”
“行人不走夜路,孤魂不闯阳宅。”徐正一随口刀。
“特别短长的……”沉虚面神情微变。
“斩尸人?”
“嗯!?”李末惊诧:“那他如何……”
“那也是徒弟最大的心愿。”
“不,他将老婆献了出去,任由享用,只求对方放过他们一条活路。”
圆月高悬,如同狐狸的眼睛,淡然地望着人间。
“呵呵呵……”
“带小兄弟去歇息吧。”
沉虚干笑了两声,便要将李末引进后院,一回身,勐地碰上棺木,棺盖划落,暴露一具男尸,伤痕累累,遍体班驳,几近没有一块好的处所。
“你知不晓得那头尸妖的藏身之处?”李末忍不住问道。
沉虚欲言又止,看了看门外,方才凑了过来抬高了声音道。
“不是人,莫非是鬼?”徐正一瞥了一眼李末。
”冰冷的声音在月夜下骤但是起。
“我徒弟的兄长,另有太徒弟……全都是死在那头尸妖的手里。”
“你别惊骇,他们普通不会起来的。”沉虚赶快安抚起来,恐怕李末走了。
他想不到这小小的义庄内竟然藏着一把符文兵器,看模样年代长远,特别是剑柄处,包浆发亮,不知传了多少代。
说到这里,沉虚不天然地别过甚去。
“小沉,你知不晓得这四周有没有甚么特别短长的……尸妖!?”李末俄然问道。
“多嘴。”
荒郊田野,义庄门前,摇摆的烛火将李末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们这一脉传了七代,从太徒弟那辈起,便与这头尸妖结下大怨,发誓要将其撤除。”
“多谢。”
沉虚站在门旁,向着李末投去扣问的目光。
“叨教,可否借宿一晚?”李末开口扣问。
“得了外相罢了。”李末随口道。
这是赶上了甚么妖孽?生前竟然遭到如此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