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冬素应道：“奴婢明白了。”翡意平时跟在闻人笑身边寸步不离，又作威作福，她们见了也很碍眼。

春喜冬素身材一震，沉默不语。

“冬素，那你呢？”

春喜冬素哗哗泪眼一亮，噙着泪痕望向江氏，再叩首道：“但凭夫人叮咛，春喜冬素必然会尽力去完成的！”

江氏道：“在侯爷那边你们必死无疑，在我这里或许另有一线朝气是吗？”她的肝火已消去一半，看似另有转圜的余地。春喜和冬素之前是她房中的丫头，经她调教过天然是非常聪明的，畴昔奉侍她的时候也兢兢业业，谅她们也不敢投诚那闻人笑，被闻人笑逼着来做这些事倒不是没有能够。江氏神思间又道，“我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饶了你们也能够，精确地说，是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遇。”

江氏沉了沉心境，道：“是吗，你倒说说，她是如何逼迫你们的？”

江氏顿了顿，然后幽幽道：“大蜜斯身边有翡意那丫头在，鬼主张一出是一出，只怕折春苑今后要不得安生。你们俩就此归去，让翡意再也没法留在大蜜斯的身边，明白了吗？”

冬素开口道：“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纵是做牛做马也难以酬谢。落到侯爷手里，我们必死无疑，可夫人菩萨心肠……但求夫人……”

“怕了？”江氏衰弱道，好似她现在说的跟家常一样，涓滴不影响她的表情，也涓滴不影响她柔婉的形象，“如果怕了，你们就各自下去领棍杖吧，杖责完今后赶出府去。”

春喜瑟缩泣道：“大蜜斯发明了她衣服夹缝里的药粉，她把那药粉放在了奴婢们的鞋子里……奴婢纵使是痒痛至极生不如死，也不肯出售夫人……但是、但是大蜜斯说奴婢如果不遵循她说的做，便要禀告给侯爷，让侯爷措置我们……若如果把我们交给侯爷，必然会被打死的……求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

江氏便道：“那你们最好做得洁净些，别让人抓住了辫子，到时能够我不但保不了你们，还保不了你们在府外的母亲跟弟弟，晓得了吗？”见两丫环点头，她揉了揉眉心，为了制止折春苑起疑，让老丫环扇春喜和冬素一人几个嘴巴子，扇得她们的脸都肿了才叫停，又道，“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春喜和冬素一听，抖成了筛子，一边叩首一边告饶。春喜哭得涕泗横流，不幸至极道：“二夫人饶命，二夫人饶命啊！这本不是奴婢情愿的，这统统都是大蜜斯逼的，是她逼我们如许做的……是她逼我们如许做的啊！”

江氏看了看春喜和冬素，两人哭得肝肠寸断，她嘲笑道：“你们惊骇被侯爷打死，莫非就不怕被我打死吗？”

冬素亦是浑身颤抖：“都、都听夫人的……”

春喜和冬素是真怕了，如果被打了五十杖再赶出府去，让她们自生自灭，比立即就死去还要痛苦。终究春喜颤声应下：“奴婢、奴婢……会遵循夫人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