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盈毓嘲笑一声，说道，“她对劲失色，竟然跑去处废后夸耀，不知如何，便被咬去了鼻子！”

卫盈毓咬牙，说道，“莫家的事，你又不是不晓得，莫家尚且能落到阿谁境地，更何况一个卫家？”

这话大逆不道，香儿话说半句，便不敢再说。

但是，只要莫寒月晓得，阿谁高高在上，九王之尊的男人，究竟是如何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食言而肥。

“是真的！”卫盈毓皱眉，一张俏脸微微一黯，咬牙道，“爹爹不知费了多少苦衷，终究将莫家扳倒，扶她上位，哪晓得她竟如此不顶用！”

莫寒月心头微动，昂首向卫盈毓一望。

提到莫家，屋子里的争论终究停止，改成低声的商讨，隔了半晌，就见卫东亭带着卫敬言拜别。卫盈毓又陪卫夫人坐了半晌，也告别出来。

香儿吃了一惊，说道，“蜜斯，你是说，皇上不会再立大蜜斯为皇后？皇上旨意已下，又岂有收回之理？这……这金口御言……”

金口御言，岂会出尔反尔？

看来，那位夫人也不肯看到这位十一蜜斯！

刚出屋门，一眼瞧见立在墙根儿下的莫寒月，卫盈毓不由秀眉微蹙，向香儿一望，问道，“如何将她带来？”

香儿猎奇道，“废后不是早已成了废人？如何还会伤到大蜜斯？”

前边两人骇怪不己，身后的莫寒月闻言，却不由苦笑。

莫寒月切口，瞧着卫盈毓嘻嘻一笑，说道，“磨……磨墨！”心底却不由暗赞。这位卫二蜜斯，鹅蛋脸儿，丹凤眼儿，身形窕窈，生的可又比宫里的卫盈舒仙颜。

连连点头，俄然狠声道，“本想她封为皇后，我卫盈毓也水涨船高，哪晓得她就如此将皇后的宝坐落空，真是没用！”

香儿大急，说道，“蜜斯，你装病三年才留到本日，这大蜜斯一倒，王谢世家的公子，怕再也难攀，这……这岂不是……岂不是误了蜜斯？”

香儿忙拖着莫寒月随后跟去，直到出院门走出很远，才将她放开，赶上一步，低声问道，“蜜斯，昨儿传言大蜜斯的事竟是真的？”

卫盈毓点头，冷哼一声，说道，“她觉得废后断去四肢，再也伤不到她罢！哪晓得废后传闻莫、季两家行刑，会暴起一击。”

香儿听的咋舌，说道，“奴婢常听人说，那位莫皇后将门虎女，连朝中的将军也输她一筹，如何大蜜斯如此不谨慎？”

“你胡说甚么？”卫盈毓吓了一跳，霍然转头，指着她低喝，说道，“你作死吗？这等话也是胡说的！”

香儿转头，这才看到莫寒月竟然跟来，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奴婢清楚叮咛她桥上等着，哪晓得她竟跟来！”忙赶去抓着莫寒月衣领一拖，低声道，“你出去做甚么？细心夫人剥了你的皮！”说着转头，向正屋的房门望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