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姓少女被问的害羞低头,又被连着诘问了好几声,这才道:“晏多数督的隽誉天下皆知,岂有我置喙的余地,再说这般批评人的边幅可不好。”
晏星流很快被下人引了出去,他来公然只是取东西的,被下人引着到书房取了卷宗,俄然瞥见屋里放了一只玉瓶,他闻着香气有些熟谙,唤来下人问道:“这是长兄的东西?”
沈嘉鱼为了不跟晏归澜兄弟俩打照面,特地带着东西早早过来看小郑氏,可惜姨母在账房对账,她只得把东西摞好,干巴巴地坐在玉荣厅等着。
晏星流收紧五指,半晌后才规复那张死人脸,竟真的一言不发地回身走了。
晏归澜驭下有方,下人自不敢多说。可沈嘉鱼却从窗缝里瞧见那是本身给晏归澜带来的桃花香露,她一个走神,手里的瓷盏就碎了,她记得这是晏归澜平常用的,赶紧蹲下去捡,手上却被不利地割了道扣子。
晏归澜岂能让她如愿?他瞥了眼她严峻的神采,当真给她上好药粉,又猝不及防地在她食指轻咬了口,舌尖非常含混地扫了畴昔:“表妹当真无事?”
晏归澜淡然道:“第二遍,你没资格过问,拿上你的卷宗出去。”
晏归澜收了调弄之色,伸手握住她被割了道口儿的手,先是悄悄吹了吹,然后皱眉帮她擦着血迹:“如何不叫下人来捡,伤了手岂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