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错?”
婉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笑起来新月弯弯,她朝着宇文邕笑着道:“婉瑶不能给天子叔叔存候,还望天子叔叔包涵。”
“哼,本日刚入宫就如此的不得安生,如此的恃宠而骄,张扬放肆,今后还不晓得能出是么乱子。”
他对着按住婉瑶的两个嬷嬷道:“放了婉夫人。”
宇文邕冷着脸,接着问道:“朕问你,你究竟做错了何事,才惹得母后如此的不欢畅?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你都学到那里去?”
婉瑶闲逛了几下发酸的脖子及肩膀,才对着宇文邕跪地叩首,委曲着道:“婉瑶给大奶奶和天子叔叔存候,婉瑶知错了,还望大奶奶莫生婉瑶的气才好。”
“你……”
宇文邕上前一步搀扶着太后,将她扶至坐于桌案边,口气要比常日里温和的多,说道:“母后莫要曲解了,本日是儿臣大婚,本该陪着婉瑶,何如朝中有要事,便留她一人先行分开了。”
叱奴太结果然是气急了,顺手又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嬷嬷回声道:“是。”随即放开了婉瑶。
婉瑶凝了凝神,眸子子转了几转,俄然笑容逐开,甜甜的叫了声:“大奶奶,婉瑶年青气盛不懂事,您不会真的跟我这个小辈儿普通计算吧?”
婉瑶抿着唇,默了默,心想,豪杰不吃面前亏,遂道:“婉瑶给母后存候,请皇上存候。”
身后的薛夫人与冯夫人被这一掌吓的实在不轻,俩人面面相觑。叱奴太后常日里待长辈们一向都是慈眉善目,和颜以待,如此发怒还真的是头一次。
婉瑶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是敬爱惹人喜,道:“大奶奶呀,您看,我寄父与皇上是表亲,那我天然得称呼皇上为天子叔叔了,您又是天子叔叔的母后,称呼您为大奶奶没错的啊。”
婉瑶站在原地并未躲闪,乃至连眼睛都未曾眨巴一下,脸被打偏了去,她又若无其事的转了返来。
宇文邕坐于叱奴太后中间,眼神冷幽幽的望着婉瑶,脸颊上五指印记清楚可见,头发混乱,衣裳不整,那里有半分新娘子的模样,更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婉瑶抬眼望了望宇文邕,顿觉这个天下不会再有春季了,因为他的这张脸,实在是太、特、么、冷、了。
婉瑶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道:“想要打我之前,你很多学习学习跳舞,功底跟我旗鼓相称,才气分出胜负啊。”
叱奴太后回了回神,怒道:“越来越不像话,的确是胡说八道,看来哀家真得好好教教你如何为人后代,为人妻妾,如何礼节尊卑。”
叱奴太后气急,咬着一口银牙吱吱作响,道:“反了你了,的确是没法无天,金嬷嬷,给哀家掌嘴,哀家就不信教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