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站在身后,有些懵了,她阿姐是正月份的生日,那会儿刚幸亏年夜上受了伤,以是也没大肆鼓吹,皇上更是不晓得此事,今儿如何又说后日是生辰?她阿姐到底在策划甚么?
婉瑶也不傻,元氏年事再大,还能有叱奴太后年纪大么?笑着道:“不是婉瑶不想在大冢宰府上办,实在是因为母后年事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要不如许如何?也别让义母来回折腾了,后日我在锦墨居办,办过以后再让义母陪我过个生辰,如何?我也喜好热烈。”
合法景儿,宇文宪与阮希也进了殿。
这话冠冕堂皇,想要回绝怕都难,可婉瑶晓得,这一去,怕是只等孩子生下来她才气回宫了,可眼下这孩子到底留得住留不住都难说,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下又见了红,她强忍着不说,怕怜儿担忧,又喝了两幅安胎药才好了些。
宇文护捋着髯毛皱了皱眉头,道:“我宇文护的外孙谁敢伤害?你也别清算东西了,家里甚么都有,直接跟寄父回家算了,家里的保护不比宫里少,护着你一小我还是绰绰不足的。”
灵珠走后,婉瑶本想亲身去趟齐王府,找齐王筹议一下冯姬的事情,却被怜儿拦住,死活不准婉瑶出门。
哪想这边齐王刚得了动静要进宫,那边宇文护便得了婉瑶怀上龙子的动静,乃至没有叨教皇上,先一步进宫去了锦墨居。
宇文邕更是一愣,不免更是肝火中烧。
说已至此,宇文护如果再强求,那就太司马昭之心了,以是道:“行,那就依你,寄父大后日一早来接你。”临走前,千丁宁万叮嘱,要婉瑶谨慎着身子。
宇文邕冷哼一声,好一个奸刁的老狐狸。想着法儿的让婉瑶去大冢宰府。
婉瑶下定了主张。
笑着道:“寄父说的是,宫内确切待不得,万一哪一日吃错了谁送的东西,那还得了?婉瑶是该回府上住些光阴,有义母照顾婉瑶,信赖小皇子生下来也会健安康康的。”
宇文宪与阮希亦是看着婉瑶,等着她的下话。
她的身子弱到连走起路来都要歇上几歇,更别提出宫去,舟车劳累的。只能是请齐王进宫,可齐王毕竟是外臣,她是嫔妃,不好见面,遂一起聘请了阮希进宫,有阮希作陪,如许就顺理成章了。
宇文宪见大冢宰也在,顿时犯了嘀咕,不晓得婉瑶打了甚么算盘。
李婉瑶,你为了孩子,宁肯背叛宇文护,也不肯意信赖朕是么?你就不能多给朕些光阴么?你如何那么肯定朕为了皇位会舍弃你呢?这就是你说的,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么?
返来时,只见了宇文邕分开时的背影,行动急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宇文护的事儿,此人也是够焦急的。
婉瑶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了好一会儿才将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