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连声道:“都筹办好了,就等着王妃您叮咛了。”
话已至此,宇文宪只能收回击任由着她。
郑如烟回身狠狠的瞪了巧云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说有身了,就是与宇文宪同桌而食都是豪侈。
郑如烟眼梢也没抬一下,发了声鼻音,“嗯”了一声,顺手拾起枚和田白玉雕镂成的发簪递给了巧云。
阮希起家朝外望了望,不免惊奇道:“呀,真的有彩虹呐,青衣快来,我们一起出去瞧瞧去。”(。)
六娘奉养阮希用早膳的时候,青衣趁着空挡左顾右盼的小跑着去了揽月斋,郑如烟方才起床,巧云正在奉养着为她打扮。
谁成想,阮希前脚刚踏进寝门,宇文宪便回身要走,临走前,道:“你好生歇着,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那一夜,阮希始终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宇文宪的怀里,宇文宪闭着双眼,枕动手背,夜里见阮希睡实了后,才侧过身来背对着她而眠。
青衣捂着肚子微弯着腰,道:“能够是昨夜里凉着了。王妃放心,奴婢没事的。”
没一会儿工夫,青衣就端着净水进了来,放于一旁后笑着回身出了屋。
巧青衣撑着伞端了碗糖水进了来,边关着门边道:“瞧着这雨势,怕是要下上一整夜呢,不过倒是凉块儿的很,这风里呀都是凉丝丝的,吹在身上可舒畅了呢,驱了一天的炎热。”
宇文宪站着没动,脚下也沉的很,自知是亏了他们母子,阮希现在大着肚子,就算宿在风月居也不算对不起婉瑶吧?
宇文宪的双腿苗条,步子也大,阮希得紧跟着才得以不被落下太远,路面上的积水有些多,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几乎跌倒,幸亏青衣扶了她一把。
青衣无辜的看了看阮希,不晓得她是能喝还是不能喝。
阮希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宇文宪的衣角,怯生生的带着哭音儿,问道:“王爷彻夜不能宿在臣妾这么?结婚伊始至今,王爷还一次也未曾宿在风月居,丫环老妈子们暗里里都对我群情纷繁,指指导点。阮希不打紧,可王爷也要为孩子想想啊,阮希都得不到任何人的尊敬,得不到王爷的垂爱,那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谁又会将他放在心上呢?”
阮希看了眼常医师,常医师当即明白过来,挡了青衣的手,道:“这糖水还是莫要早晨喝的好,不易接收。”
见是青衣返来后,体贴的问道:“你莫不是坏了肚子?如何去了那么久?”
阮希抱愧的望着青衣,青衣只好把碗又撤了下去。
语气虽有些冷,可话里却暖着心窝。阮希又笑容渐开,声音柔情似水,小鸟依人般,道:“王爷是妾身的夫君,这是妾身应当做的,不累。”
宇文宪将手中的兵法看到了最后一页才放了下来,瞧着阮希如小鸡啄米普通,挺着个肚子,脑袋一点一点的,醒了又接着睡,不由心生怜悯,他起家拂了拂袖摆,拿了件披风替她盖上,悄悄推了推阮希,阮希蓦地展开双眼,睡眼惺忪的望着宇文宪,瞳孔中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