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还没能出了王府的胡同,劈面走来两名黑衣人,直接拦住了他,将他的药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后,甚么也没找到,又去扒了他的衣服,公然,在贴着胸膛的处所找到了一封信。
阮希探着身子往外看了看,肯定无人监督她后,这才谨慎翼翼的把红色的底衬铺在地上,借着微小的烛光写了封求救的手札。
阮希手攥着被角,紧咬着下唇,悠悠目光瞪着郑如烟。内心道:“郑如烟,你欺人太过,你是不是料定了王爷返来后,我也不敢将此事说出去?以是才敢如许明目张胆的欺辱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会原本来本的将事情说出来,就算再也不获得王爷的宠嬖,你又会好到那里?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郑如烟也跟着常医师一起过来了,她穿了身大红的对襟长衫,下裙是条霜红色的裙子,金丝缠边的披长飘带,浑身的雍容华贵。现在立于床边,正垂着视线傲视着阮希。
常医师气的直指着黑衣服痛骂:“你们家的这些破事儿,老朽再也不管了,今后如果谁病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给你们看病的。”
“阮王妃说吧,老朽如何才气帮到你?这信您是要送到那里去?”
黑衣人面面相觑,一人归去禀告了郑如烟,一人又悄悄的跟着常医师回了他家。
“巧云,我们去瞧瞧风月居里那位阮王妃吧,我特别喜好瞥见她楚楚不幸的模样。”巧云笑着赶紧上面搀扶起郑如烟,替她拂了拂袖摆,恭维道:“奴婢真想撕了她那张假惺惺的嘴脸,看着就让人恶心。”
常医师来的时候,阮希怏怏的刚睡醒,她温馨的坐在床上,像个被玩儿坏的布娃娃一样,没了往昔的容光。
郑如烟一边拿着叉子叉了块儿甜瓜,一边摊开布料来看信的内容。不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的果汁溅了黑衣人一脸。
巧云递上块儿湿巾子让郑如烟擦了擦嘴。
常医师回了屋后,好一会儿,才脱了鞋子,又拿出了一封信,他混着药裹在了一起,这才出了屋子,去了前厅帮手会诊。
黑衣人傻了眼,这如何让他辩白谁是来看病,谁是来通报动静的呀?
郑如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姐姐就先出去了,不打搅两位了。”说罢带着巧云扭着水蛇腰出了风月居。
郑如烟表情大好,摆摆手让黑衣人先行下去后,又好生的乐了一会儿才停。
郑如烟坐在玉湖边的凉亭里吹着风,冯道远着人送来了些边陲的甜瓜来,现在巧云刚好端了上来。
气呼呼的穿好了衣服,又将散落在地的草药装进了药箱里才分开。
阮希收进袖中后想了想,又写了封一模一样的,统统筹办安妥后才回到床上。
常医师徒然一惊,气的吹胡瞪眼,想要解释几句,又懒得跟这类女人说话,回身背着药箱子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