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改成……”陆无涯四下看了看，灵光一现，“有了！就改成：万古墨研乾坤里，一朝落笔九霄间。待到老子接任时，拆了剑派盖酒楼。”

扭头偷乐之余，陆无涯望向方才几个恶人，瞧见他们已将女人困住，正欲脱手，却见一名少年挺身而出，单独叫住几个恶人。陆无涯摇了点头，道：“哟，我本还说打斗解闷儿呢，看来有人先我一步豪杰救美了。”

“那能怪我？”流苏道，“都怪云女人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蛾眉螓首、皓齿朱唇……”

“你个流苏，真是……”陆无涯苦笑不得，“如许吧，想换差事，先追上我再说。”说罢，轻功点地，与流苏一同消逝于暗中当中。

我在哪儿？

陆无涯点头晃脑地对劲了一阵，醉意愈浓，道：“总有一天，我非要把九霄山下那块儿巨石上的诗给它改咯，甚么‘登山自有石阶塌，正道在心是剑仙’，甚么仙啊妖啊，的确一派胡扯。”

“快起来快起来，师父说我等长辈受人大礼是要折寿的！”陆无涯道。

“如何没有？账房，伙夫，实在不老板娘也行啊！”流苏道。

转眼之间，十二年悄悄已逝，陆无涯缓缓从梦境中醒来，只觉浑身剧痛还是。他挣扎半晌，终究展开双眼，却当即就被一道刺目标阳光打回暗中。

“看……看死的？”流苏咽了咽口水，“实在我比他差多了。”

“卫玠？”流苏皱了皱眉。

“起来起来。”陆无涯猛地踹了他两脚。

陆无涯翻了个白眼，道：“我想说的是，据传，卫玠就是因过分俊美而被人活活看死的。”

闻言，陆无涯俄然蹲住脚步，盯着他打量一番，道：“能够啊老弟，越来越会说话了。”

少年仓猝扶起女人，向两人叩首相谢，齐声道：“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还不是跟你学的？”流苏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本身，“名师！高徒！”

两人都是噬酒之人，无法师父给的闲钱未几，才专找新开的酒楼，只为混个开张贱售。夜色渐深，酒坛满来空去，不得细数，直到闲钱将尽，两人各抱一坛，大笑离席。出了酒楼，两人鼓起，竟比起轻功，绕着城中连奔三圈，终是陆无涯小胜半步，落回落回酒楼屋顶之上。

“废话，那云中燕是出了名的飞天悍贼，因偷了姑苏许家的传家之宝才被追杀。你个愣子问也不问，冲上去就把许家二公子打了个屁滚尿流，你不挨罚谁挨罚？”陆无涯道。

陆无涯咽了咽口水，倒没有否定甚么，只是反问道：“那你听没传闻过卫玠？”

“哈哈哈，考你奶奶个腿儿！”陆无涯道。

流苏也望了畴昔，只见少年已被打趴在地，道：“就他被打的惨样儿，算个狗熊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