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村庄里来了一大群好人,都穿戴茶青色的衣服,男人半裸上身,女人露着肚脐。他们把甚么东西塞进了爹娘的嘴里,爹娘就跟着他们走了……”小虎子抽泣几声,却发明已经哭干了眼泪,“他们给小孩子喂了迷药,锁在村头的屋子里,其别人都被他们带走了。”
“是徐剑升!暗道之事除了你我和爹爹只要他晓得。如此看来,四日前你在摘星崖遭受埋伏定是由他一手策划,皮肉之苦不过是想掩人耳目,还好我当时有救阿谁卑鄙小人!”棠溪怒道,“该不会就连三宗四派也……”
陆无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您救的那几个剑派弟子为何会跑到摘星崖上去?”棠溪道。
有囚翁与棠溪相佐,陆无涯快剑淋血,一起无阻,不过半晌便已杀至庙门。囚翁俄然顿住脚步,道:“无涯,本日一战,凶多吉少,有几句话我想要你能记着。”
“一小我的剑有多强,剑法和速率当然首要,但到了你我的程度,已是无关痛痒。承锋的剑并非第一,但武林中人都愿尊其为‘剑圣’。因为对得起阿谁‘圣’字的向来不是强弱,而是剑道,是民气。”囚翁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如果本日得以幸存,多数会揭开一道旧伤,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只但愿你能够好好想一想,没了仇恨,你还剩下甚么。”
“如何会中毒?莫非剑派当中有毒教内鬼?”棠溪道。
陆无涯没有游移,回身朝九霄山走去:“走吧。”
“叛徒!”棠溪几欲拔剑冲出,但瞧四周林叶微动,料有埋伏,只得临时强忍,“爹爹一贯待你不薄!你为何叛变师门!”
棠溪看着他,面露难色:“我必须归去帮手。”
与此同时,棠溪猛地聚力于掌,翻身而起,落在鬼奴身后,猛出三掌,皆拍在其背心之上。三只鬼奴顿时力量尽失,被囚翁快剑打飞丈外,趴倒在地,再不转动。只见有玄色长虫从鬼奴背心钻出,没爬多远,便在阳光之下化作血水。
“但她不晓得我会来。”囚翁轻抚着百禁剑,不知为何,双手有些颤抖,“你们前脚刚走,就从崖顶摔下来了几个剑派弟子。据他们所说,剑派大部分弟子都不知因吃喝何物而中了‘软骨散’,个把时候内有力动剑,只得跟着承锋退守到了第四峰更天峰上。”
就在这时,一把红玉宝剑呈现在了庙门之下。
“小虎子!”棠溪仓猝上前将他抱了出来,“如何回事?”
陆无涯摇了点头,四下环顾着,试图找到甚么线索。
告别囚翁,陆无涯抱着棠溪登上摘星崖,轻功悄步,向着九霄山下的云中村而行。奇特的是,一起上不但没有三宗四派的弟子,就连半小我影都瞧不见。望着一片死寂的云中村,两人只觉阴沉,握住剑柄,谨慎翼翼地迈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