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灵点了点头，道：“凡是服用过孟婆汤之人，每隔三个月就必须找阎公子求一次解药，不然十五天内必将青斑腐败，发疯而死。唉，提及来他的确是绝代奇才，不但武功高得深不成测，还对炼药制毒很有研讨，只可惜为做‘天下第一’，早已失了心智。”本是一副可惜之色，不料忽地冒出一句抱怨，“就和胖芙蓉一样，明显能够靠拳头打出一片六合，非要嫁甚么人？”

“好了好了，我们问完就走便是。”夏饮晴摇了点头，偶然扫过透着月色的窗子，不由回想起之前与陆无涯度过的两个早晨，只觉月是人非，静夜寒凉，“你感觉他还活着么？”

“那你还不从速娶了人家？”夏饮晴道。

“你说谁啊？”计不灵明知故问。

计不灵在她面前立住，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是谁操纵谁？我被你踹上擂台还没搞清楚如何回事儿呢，她就一屁股坐……哦不，是砸！她就一屁股砸在地上了！我奉告你，这整件事里被操纵的只要两样，一样是我，一样是那差点儿垮了的擂台！”

“他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公布阎公子的赏格，好替秋织报仇么？”夏饮晴深深地吸了口气，“但传闻当中，阎公子已是不死之躯，更是自夸‘我悦江湖生，我怒江湖灭’……”

“十年前，江湖哄传陆兄是为觊觎‘天下第一’的称呼，才跑去阎罗殿应战阎公子，实在不然。”计不灵踌躇了一下，“呃……接下来的故事，你必定不太想听。”

“去让胖芙蓉和她爹连夜出城，不然多数活不过今晚。”计不灵道。

“你砸坏了店家的门，不赔钱就想走？”庞芙蓉将他们叫住，“掌柜的，还不快去报官？”

计不灵将统统看在眼里，道：“这胖芙蓉蛮是蛮了些，心倒不坏。”

“不晓得。”庞芙蓉道，“不过他现在有老娘陪了，此后都用不着你女儿，必定明儿个就给放了，你老诚恳实的归去等着吧。”

“空渡大师……”夏饮晴想了想，“你指的是魏州七恶的尸身？”

“求你了，不提她甚么都好说！”计不灵道，“陆兄五行旺土，难死着呢。更何况十年前，他但是从阎公子眼皮子底下捡回过一条命的，你就别担忧了。”

“他为何定要杀阎公子？”夏饮晴道。

庞芙蓉面不改色，横在原地，道：“想清楚了老东西，我们现在但是在长安城里，就在天皇的脚丫子边儿，你敢对老娘脱手尝尝？”

“为甚么？”夏饮晴道。

“计郎？”公孙古和计不灵都是一惊。

当天夜里，夏饮晴陪着秋梨诵完了一遍《地藏经》，又看着她入眠以后，便到隔壁来找计不灵。没想到刚一推屋进门，就听计不灵破口痛骂：“你的确就是个恶霸！地痞！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