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涯点了点头，踌躇半晌，还是挑选将第三块石牌上的诗句与智善所言交代与他。

“不清楚。但正如你所说的，阎公子设想把持智善进入无鸣寺待了三年，就是为让本身的师父心寒而死。那种做事杀人底子不按事理的疯子，我倒不信赖有甚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计不灵的语气当中异化着一丝痛恨。

“小人必然带到！必然带到……”二蛮子连滚带爬地向村外逃去。

夏饮晴一惊：那女子姓萧？莫非她就是传闻中，太师父萧落薇的孙女萧香雪？

二蛮子仓猝抽剑弃鞘，却见那女子手中长剑一软，顿时变得似蛇非蛇，跃鞘而过，缠住剑身，逆柄疾上，直直刺入二蛮子手心。

“你可认出了黑纱女子的剑法？”陆无涯道。

“她手中的剑是当年夺天教月神利用的‘灵蛇剑’，使的是折笑宫的《飞花剑法》。”陆无涯道。

计不灵瘪了瘪嘴，道：“迩来老是提起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实在有些厌了，但不得不说，他就是因被循环令赏格而丧命的。为了不再步他后尘，我总得把端方体味清楚。”似是想起了甚么，奥秘一笑，“哎对了，你认不熟谙甚么叫萧小雪，或者萧中雪，亦或者萧大雪之类的女人？”

“他倒是想。”计不灵道，“只可惜循环令不能赏格前一次完成赏格之人。”

“算是吧。”计不灵随口答道，继而撇开话题，“你在思疑甚么？”

“你身上的寒气也是他留下的么？”陆无涯道。

“他定晓得我在设法对于他，若循环令真是由他公布，何不直接赏格我的人头？”陆无涯道。

陆无涯皱起眉头，不明以是。

时至本日，萧落薇已归灰尘。她的女儿和孙女虽非折笑宫弟子，却担当了《飞花剑法》，前后在石州与太原一带行侠仗义，剑法之高，未及其祖，也有遗风。

待到十余年后，上辈妙手非死即老，才有传闻流出，说当年的萧落薇实在是与夺天教的月神使有过一段私交，只因正邪不两立，不得不刀剑相对。无法造化弄人，在月神使身后，萧落薇才发觉本身竟已怀有他的孩子，肉痛欲绝，故而隐退。

据传，萧落薇的《飞花剑法》招式高深，但不固于招式，灵动超脱，攻守自如，曾挫败妙手无数。而她所使的一柄“飞花剑”更是不局束缚，虽为铁铸，却形如桃枝，分有三杈，缀满铁花。若在当时议论剑法，怕是只要九霄剑派掌门能与其摆布。

陆无涯俯视着山丘旁的村庄，沉默了一阵，道：“她是不是目标，要等杀了才晓得。”

村外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两道身影一闪而过。

计不灵恍然大悟，道：“她是萧香雪？”

“我连剑都认不出来，上哪儿认剑法去？”计不灵道。

她想要说些甚么，转过甚来，却见计不灵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