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抚须道:“阮侍郎深夜求见,必有要事,你给老爷把洗脚水倒了,然后带阮侍郎来书房见我。”
就在马士英迷含混糊之际,门外响起了老管家马福的声音。
扬州大捷的动静已经在南京传开,除了一些马士英的死党担忧史可法夺走首辅大臣的职位以外,可谓普天同庆,全民狂欢,南都城灯火透明,秦淮河桨声烛影,纸醉金迷。
惊骇史可法年青有为,惊骇他迟早有一天会抢走本身的首辅位置。感激史可法击退了清军,不然扬州城破了南京也保不住,大明朝廷必将灰飞烟灭,本身这个首辅又将何存?
客岁马士英因拥立朱由菘有功,登上了首辅的高位,遂大力汲引故交阮大铖,一日三迁,把阮大铖敏捷汲引到了兵部右侍郎的高位,成为了马士英掌控朝政的左膀右臂。
马士英喜出望外,拍掌打断了阮大铖的话,“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此既敲打了史可法、林镇疆,又把铁甲车收归朝廷,让林羽变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断绝了他造反的威胁。”
马士英亲身端起茶壶给阮大铖斟茶,同时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武官,认得是应天卫批示使魏广栋。
“魏批示使,你向马阁老禀报一下。”阮大铖端着茶碗呷了一口,叮咛魏广栋。
三人连夜入宫拜见大明天子,朱由菘打着呵欠听完工作的来龙去脉,对林镇疆窜改军制倒没有多少气愤,但对于把铁甲车收归朝廷倒是正中下怀。
阮大铖双眸转动,计上心头,笑眯眯的道:“马阁老,你看如许如何?待会儿你我一起进宫面圣,我请陛降落旨问责林镇疆的僭越之罪,你却从旁安慰,让陛降落旨要求林镇疆把铁甲车上交给朝廷抵罪……”
“老爷,阮侍郎求见!”
“此计甚妙!”
阮大铖笑眯眯的伸手去接马士英递来的茶碗,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得他的手指苗条而又白净,仿佛少妇的玉手。
马士英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马阁老所言甚是,依卑职之见,十有八九是史可法唆使林镇疆这么干的!”
而阮大铖则因为首鼠两端,先依东林党,后投魏忠贤的行动惹怒了东林党人,遭到了朝中东林党官员的狠恶抨击,吓得去官回籍,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北都城。
魏广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甚么标统、连率,的确刺耳的要命,请马阁老上书弹劾史可法、林镇疆的不轨之举,以儆效尤。”
回到府上,马士英命下人给本身换了便服,热水泡脚,沏上一壶茶,燃上一炷香,静思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这是林镇疆部下千户陈路遥派人连夜送来的手札,托我转交给阮侍郎,上达天听。”魏广栋自袖子里摸出版信,恭恭敬敬的交给了马士英。
“回老爷的话,方才过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