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的很多秀才、举人都附和这类说法，毕竟这年代出版很随便，署名也随便取个名字就行，徐三前后的庞大差异，也实在令他们难以了解。

“难，何况，有人以为《金缕曲》、《红楼梦》出自徐三之手的实在性，另有待考据呢……”万斯同摇点头道。

董小宛、陈圆圆看向柳如是的眼神，很恋慕，很恋慕。

男的苗条矗立，女的苗条娇小，俱是墨客打扮。

程嘉燧与唐时升、娄坚并称练川三老，他们三人和李流芳的文集《嘉定四先生集》，由谢三宾帮手刊刻出版，一时申明不浅。

陈圆圆凑过来，念叨：“木兰词・拟古断交词柬友柳如是……”

那边，柳如是美眸刚浏览到最后一行，全部身子俄然触电似的一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为本身活一回……徐公子，这恰是我所想要的啊……”柳如是明眸善睐，轻叹道。

钱谦益的文坛盟主职位，更不是浮名，吴晗在评代价谦益时说他“品德实在差得很”，但是前面又说：仅从学术进献来讲，他保存下来的史料倒也宝贵。

渐渐的，有人发明，溪边的徐三也在动笔。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候，有点前提又合适插手科举的，无不头吊颈锥刺股。而当代风崇尚豪侈，贫困为人不耻，世人天然就要逐利起来。”

程嘉燧倒不是浪得浮名，此人除了墨客，还是个画家。

夜乌啼断门前柳，春鸟衔残花外樱。

听完柳如是这一句，徐三望着水中倒影入迷了半晌，有感而发似的：“我们都不想被甚么东西束缚住，可仍然被束缚了。自万历以来，涌进城里的人愈来愈多，梨园子接演出，出行的场面也愈来愈豪侈糜费。”

尊酒前期君莫忘，药囊我欲傍余生。”

不知为何，徐公子的话，总能说到她的内内心。

“副题目就写明是送我的……”

“鄙人也是这般以为，若说《金缕曲》是因为徐三痛悼亡妻，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时豁然开畅，倒也情有可原。”

而此时的徐三，正四十五度角瞻仰天空，一脸的愁闷……

山上的一条溪流，溪水潺潺，整齐不齐的水草随之扭捏，石上偶有青苔，水中倒映出碧绿苍翠的树木，也倒映出一男一女两小我儿。

只今画里犹知处，一抹寒烟似六朝。”

徐三亲身送给柳如是的一首《木兰词・拟古断交词柬友柳如是》，跟着陈圆圆的声音，以此地为中间传开出来……

“文房四宝呢，云娟、雨桐，快拿来……”柳如是等不及了，轻挽皓腕之袖，亲身为徐三磨墨：“徐大才子，湖州之笔、歙县之墨，文房四宝，天下驰名，可不要华侈了噢。”

……

复社魁首张浦手里，拿的是一把画着水墨画的扇子，扇子上面有程嘉燧的题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