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在醉生梦死……

因为，在晚明着名的名妓，她们的练习、生长、琴棋书画、歌舞琴箫，乃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为了吸引“客人”而做的，这是她们的“职业练习”、“职业素养”。

她仿佛是真的有病在身，还不断咳嗽。

前前后后又经历了宋辕文（宋征舆，字辕文）、陈子龙、李雯等男人，胶葛她的更不在少数。特别是和陈子龙的琴瑟相和，被原配结合老太太、松江知府，把柳如是逐出了松江府，不准出境，此事闹得松江沸沸扬扬。

他是按照原仆人的影象才晓得的，这几位是常客：比如角落里自斟自饮、借酒消愁的那位，四五十岁的模样，一身面子的华服。

大厅当中，便有几双目光看过来，谁想徐三仿佛听不懂似的，自顾自地起立，拿起羊毫，筹办题诗一首，道：“翟先生说得好，长辈正有感于亡妻之丧，是以赋词一首，请诸位批评。”

没人看好他。

说来，柳如是自始至终，一向顶着“乐籍”的寒微帽子。

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因为盛泽是首要的贸易小镇，棉花、生丝的贸易非常富强，便利的水道也增加了这类富强，盛泽西南还增设了一个巡检司衙门。

郝仁、郝尚两个保镳，轮番守在门外，瞥见徐三公子出来，眼神有些幽怨……

和一帮流连烟花巷柳的读书人……

国破家亡、内忧内乱之际，争风妒忌，不敷为奇！

这是埋没威胁了。

即便是干旱之年，归家院一带仍旧是人声鼎沸，客商云集。

就是因为“持之以恒”地寻求柳如是，长达三年，才着名了，靠一个女人着名，实在是……

吱呀！

封建社会的小妾，那就是一件私家物品，官老爷们的玩物！能够随便买卖！

包含归家院的女人们，包含柳如是。

这些东林、复社的脑筋，原仆人也是千万不敢获咎的……

徐三就想起看过的一段汗青质料：堂堂东林魁首钱谦益，还和谢三宾来过一出“平康故巷争柳妓”。哪怕钱谦益终究抱得美人归，柳如是文友、七十多岁的程家燧也是妒忌不已！宋辕文更是各式诽谤！

别的，另有浙东学派、王阳明心学的担当人黄宗羲；下野的“云间大才子”、曾经进犯阉党而“直名震天下”的许誉卿；复社魁首张浦、以及复社初创人之一杨廷枢；江南闻名墨客程家燧，钱谦益弟子翟式耜、黄宗羲弟子万家八子……

不是决计歌颂她，徐三感受很赏心好看。

嗯，当然不能一棒子打死，几社、复社、东林偶然候都不算一个阵营，互不批示。但东林复社有很多人不是好鸟，也是究竟……